夜色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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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頁（第2页）

齊楹將目光轉向季則昌，示意他繼續說。

&1dquo;既然&znj;王爺如今來了&znj;益州，我的生意還是要和王爺來做的。”他推來一張紙，&1dquo;刀槍劍戟，輜重戰車，如今咱們都是能造的。上回送來的生鐵如今已經打了&znj;一批戰甲出來，接下來我能做的，都會做。”

聽言語，他們已經往來許久了&znj;。

&1dquo;你過去和齊桓交易，如今轉而投我，不怕嗎？”

季則昌酣暢一笑：&1dquo;則昌從始至終都知道自己要效忠的人是誰。既然&znj;知道，焉有害怕之理。再者說，報國之心人人都有，個人性&znj;命實在&znj;太輕太輕。我這一次來益州，就&znj;是將各個堂口都交付給王爺，這樣就&znj;算我死了&znj;，這條鐵線也不會斷。”

後來執柔才知道，因為季則昌一直和益州有往來的緣故，薛則簡才派人暗殺了&znj;他的長子。他悲痛著掩埋了&znj;兒子的骸骨，轉過頭來，繼續將鐵器運到益州。

青山埋骨，家仇國恨。

這種事，總有難兩全的時候。

齊楹端起茶杯，以茶代酒地&znj;敬他，季則昌飲下後，眼圈微紅：&1dquo;如今能見王爺身體康健，則昌老&znj;懷安慰、心胸激盪。天下盼明主，恰如久旱盼甘霖。這一天若能早日到來，則昌雖九死而不悔。”

齊楹頷：&1dquo;多謝。”

二人茶杯相碰，季則昌笑道：&1dquo;願大裕山河萬里。”

從鳴山捨出來之後，二人如同&znj;路人般各自離去。

齊楹雖將絲絛重覆上，卻依然&znj;緩緩回頭望去。

看&znj;不見茶舍高懸的匾方，只有耳畔隱隱傳來的喧譁。

&1dquo;我會派人護著他。他與我有往來的事情，早晚會被齊桓知曉。”齊楹倚著馬車，輕聲&znj;說，&1dquo;他已經沒了&znj;一個兒子，我不想&znj;因為我，讓忠臣流幹了&znj;血。”

&1dquo;那不如早一天送他離開益州。”執柔輕聲&znj;說，&1dquo;至少在&znj;他自己的地&znj;方，能更妥帖些。”

&1dquo;他本就&znj;冒著危險來的，早一天出去自然&znj;是好的。”齊楹叫了&znj;一聲&znj;元享，元享在&znj;馬車外應了&znj;聲&znj;。

&1dquo;找幾個人，今夜就&znj;送季則昌離開益州。”

齊桓布下了&znj;許多人，在&znj;齊楹身邊的眼線至少有十幾個。齊楹有心要隱瞞，但總不會是天衣無&znj;縫。他一步一步，離權力更近，卻何嘗不是愈發危機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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