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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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頁（第2页）

&1dquo;微明可受傷了？”執柔又問。

&1dquo;沒有。”元享的聲&znj;音也低，像是怕人聽見，&1dquo;齊桓去了鳴山舍。”

三言兩語間，執柔漸漸串聯出了全局。

昨夜必然是齊楹的人探聽出了什麼風聲&znj;，才緊著叫齊楹過去。只是等&znj;齊楹到了鳴山舍，坐在屋子裡的人不是季則昌，而是齊桓。

另一邊，季則昌知&znj;道齊桓在，必然不敢再入內，最終命喪街頭。

他們兄弟二人終是有了短兵相&znj;接的時候，雖然沒有徹底撕破臉，許多事卻也心知&znj;肚明起來。

&1dquo;王妃不要擔心，就算有了這&znj;回，齊桓也不敢如何。”元享說得平靜，&1dquo;主子不是任由他捏圓捏扁的。”

齊桓對齊楹有忌憚，哪怕他如今在益州登基做了主君，也不能明著對著齊楹下手。

她如何不知&znj;他的本事，從&znj;長安到益州，齊楹總是能把一切都顧及得很好。

只是流血和死人這&znj;樣的事，縱然有三頭六臂，也難逃情義二字。

何況是始終只為&znj;他一人效忠的季則昌。

以命相&znj;酬。

齊楹此人，世人都說他薄情，執柔卻知&znj;道，他最是重情重義不過。

垂花門外響起腳步聲&znj;，執柔循聲&znj;望去，垂花門上&znj;的燈籠照得人影幢幢，齊楹立在門口&znj;，領子敞開著，頭髮還沒幹透，半干不干地披在身上&znj;。這&znj;樣的秋日裡，光在院子裡站著都冒著寒意。

那雙深色的眼睛倒映著一點燭光，星星點點的。

無盡燈火深處，他像是飄飄蕩蕩許久才回來的遠行客。

他的緞頭靴踩著沙沙的落葉，一步一步地走來，一直走到廊下，他抬手摘掉了她發上&znj;的一片黃葉。何時掉在上&znj;面的，她竟都不知&znj;道。齊楹攤開掌心來給她看：&1dquo;雨中黃葉樹，燈下白頭人。”

他笑：&1dquo;倒不知&znj;何日能與我們執柔共白。”

執柔去拉他的手，果真冷得像是一塊冰。

她有千言萬語想說，等&znj;真到了嘴邊，只剩一句：&1dquo;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廚房裡的菜都還在灶火上&znj;煨著，要吃什麼都是有的。

齊楹抬步向房中走：&1dquo;你吃過了嗎？”

執柔搖頭：&1dquo;沒。”

齊楹率先掀了帘子，讓她先進去：&1dquo;你想吃什麼，我隨你吃。”

執柔叫了份咸筍蒸鵝、水晶冬瓜餃、絲瓜蒸黃魚和光明蝦炙。

幾個碟子擺在桌上&znj;，額外再上&znj;了一道湯。齊楹吃了兩隻冬瓜餃便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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