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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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歡喜，執柔也跟著露出笑意&znj;：&1dquo;他還好嗎？”

&1dquo;還好。只是政務很忙，抽不&znj;開身。”元享眼中又帶了&znj;憂慮，&1dquo;若不&znj;然&znj;，主子必然&znj;要親自來江陵接王妃回&znj;去。”

&1dquo;太&znj;皇太&znj;後那邊呢？”

見元享不&znj;說話，執柔便猜出其中必然&znj;有端倪：&1dquo;怎麼？”

元享嘆了&znj;口氣：&1dquo;屬下離開益州時，益州的&znj;形勢不&znj;大好。太&znj;皇太&znj;後總攬朝綱不&znj;肯放權，陛下的&znj;身子不&znj;好，如今已經&znj;不&znj;大管事&znj;了&znj;。”

他很快又整理好情緒：&1dquo;不&znj;過王妃放心&znj;，如今咱們早不&znj;可同日而語，這些事&znj;不&znj;會難倒主子的&znj;。”

第8o章

見執柔不語，元享有意換了個話題：&1dquo;不過這些都不是什麼&znj;要緊事。”他小心地&znj;看著執柔的神色：&1dquo;咱們要往北邊用兵了。”

長安。

執柔顯然愣了一下：&1dquo;當真？”

&1dquo;當真&znj;。”元享道&znj;，&1dquo;尉遲明德王妃可還記得？”

執柔點頭：&1dquo;自然是記得的。”

&1dquo;是他給主&znj;子寫信來，說要與主&znj;子共同夾擊長安之南北。”

向長安用兵是早晚的事，這不單單是她一個人的心愿，更是齊楹的心愿。就連齊桓，都無時不刻盼望著能發兵，重攻回長安去。”

執柔輕輕點頭：&1dquo;這是好事，也是壞事。”

元享不解：&1dquo;這是一統全國的好事，怎麼&znj;王妃會說是壞事呢？”

&1dquo;打仗這樣的事，總歸是要流血和死人的。”孤舟飄蕩在江水上，只有搖櫓聲與水聲交纏在一起。執柔身上披著一件薄薄的氅衣，頭髮用一根碧玉簪子束起，人像是出水芙蓉般雅致清淡。

&1dquo;到頭來，母親失去兒子，妻子失去丈夫。”她笑了一下，&1dquo;我也深知沒有什麼&znj;好的法子改變這些。”說到底，不過是政治上的事，各為其&znj;主&znj;罷了。縱然不是同路人，也不是非死不可。

既然是要窮盡思量鑽研進政治深處去，就得做個心冷的人。不去想、不去看，不要把人當作血肉之軀，而只當作一個又&znj;一個文&znj;字與符號。只是這樣的事，執柔做不到。她也深知，此刻的犧牲，是為了日後不再有更多的人再去犧牲。

只是這樣的心思又&znj;太過割裂，像是要將人放在浪尖上撕扯。

&1dquo;咱們什麼&znj;時候到益州？”執柔換了個話題。

原本是打算過了江就換馬車的，只是得知了執柔的身孕，趕路的事是萬萬急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