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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云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低着脑袋,唯唯诺诺,“爹。”
夏日衣裳轻薄,她穿着粉色襦裙,娇嫩明丽,白皙的肌肤也透着粉,愈发漂亮显眼了。
徐成义上下扫了眼,问她:“去哪?”
小姑娘没抬头看他,说话的声音很小,“去找堂姐。”
南星手上捧着她这些日子绣的帕子和绣鞋,显然是送给徐若珍的。徐成义没阻止她,轻点了下头,暗叹教训一顿果然有用,现在老实多了。
“孙启良把聘礼单子送过来了,我很满意,你也看看。”
徐若云闻言,娇小的身子紧绷着,出现了生理性的恶心,她强忍着,语气尽量平静,不让徐成义看出她的不情愿。
“爹做主就好。”她有意见也不会听,有何用。
经过几次的反抗挣扎,徐若云深知无用,还会被教训一顿,罢了,她认命了。
她的态度徐成义很满意,挥挥衣袖,让她走了。
徐若云逃命似的,走的极快,步伐都乱了,出了徐府大门,她全身轻松,终于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
她回头看了眼,眼中藏不住阴郁,明明是生养她的地方,为何没有归属感?
她要是生在普通人家就好了,兴许没这么多事。
徐若云去找堂姐,去了才知道,堂姐被大伯一直关在屋里,就等着婚期一到,好出嫁。徐若珍见到她来,先是大哭一场,然后又倾诉近日的事情。
她认真听着,听完只觉得堂姐和她很像,都是无法做主的人。她不知如何安慰,只好默默听完。
从堂姐那回来,徐若云猛地想起前些日子,刘泽元来找她说的话,他说有办法让她不嫁给孙启良,怎的没下文了?
他没来找自己,是忘了?还是随便说说?
徐若云想去找他,但怕旁人看见,于是吩咐南星去打探下。南星去的快,回来的也快,房门一关,拉住她小声说话。
“表公子没见着,但奴婢见着他身边的小厮了,他让姑娘别担心,表公子有法子。”
“他真这么说?”
南星点头,困惑的问她:“表公子说的是哪件事?”
徐若云沉默,她没告诉南星,是怕知道的人太多,打草惊蛇,现在南星问,她依旧不想说。
南星是个有眼色的,既然主子不说,她自然不会多问。
“姑娘饿了吧,奴婢去拿些吃的来。”
徐若云轻轻嗯了声,一个人在屋内待了许久,也想了许久。
刘泽元真的会帮自己吗?为什么要帮她?
小姑娘想不明白,一张小脸上满是愁容,她便喟叹声,趴在桌子上,无力的垂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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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徐两府的亲事不算盛大,但热闹,参加喜宴的人许多,本来喜帖发出去来的人少,可听说说陆越钦和周时清过来,一下子来的喜宴的人就多了些。
徐成斌合不拢嘴,得意的神情浮现在脸上,看的人挺不舒服的。
人一多,徐府的人就忙着,徐成义没工夫看着徐若云,她舒坦了,去哪躲清闲也说不到她。
她去后园逛了圈,远远看见一群人围着两个人,他们身高差不多,可气质截然不同,一人笑容满面,斯文优雅,一人高冷淡漠,矜贵倨傲,冷得人不敢轻易靠近。
可如此淡漠的人,上赶着讨好的人很多,因为他是陆越钦,家世显赫,位高权重。
徐若云远远看着,手交叠在身前,安安静静的。她羡慕陆越钦,家世好,脑子好,把不喜欢和不愿意可以表现在脸上,也不必讨好别人,更无人强迫他做任何事,真好。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虽和陆越钦接触过几次,可完全不是一个阶层,他们之间有永远无法越过的鸿沟,不属于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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