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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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特地為兩個小寶貝準備的，後來的情況也證明了地毯的必要性。

搖籃床的面積很大，能躺下好幾個寶寶，但周邊圍著的一圈橫欄不高，賽羅在會爬的時候就會扒著木欄往外邊拱，而且十有八次都會成功。

小a1pha蹬著小腿爬出木欄，往外落的時候卻掛在木欄上短腿蹬不到地面，懸在空中半天掛累了一鬆手，啪嘰一下就摔在地毯上。有時候是屁股著地，有時候是腦袋，雖然不會受傷，不過還是有一點痛。

賽羅很小的時候一摔就哭，哇哇的，法安就連忙過來哄——安德烈是指望不上的——但偶爾法安還沒到，還乖乖躺在搖籃床里的賽西爾聽到哥哥的哭聲也小嘴一癟，嚶嚶地哭起來。

他哭得細聲細氣的，不算輕，可絕對沒有賽羅響，往往總是被哥哥洪亮的嗓門蓋過去。然而只要他一哭，賽羅沒多久就會停下來，在地上坐一會兒後慢吞吞地動著小胳膊小腿爬到搖籃床挨著弟弟的那頭，抓住圍欄說：咿呀！

好像是在安慰。

而神奇的，這時候的賽西爾也會漸漸止住哭聲，睜著濕漉漉的眼睛盯著搖籃床外的哥哥，動彈一下小手，同樣響亮地回「咿呀！」

急急忙忙跑過來的法安一推門看見的就是自己的兩個寶貝隔著圍欄臉對臉傻笑，omega總是無奈地過去親親他們的臉，然後把哥哥重放回搖籃床里去。

賽羅爬床的次數多了，摔下去發痛的哭聲吵醒過好幾次賽西爾後他再摔下去就不哭了。因為他不哭，法安有一段時間一直以為大兒子已經改掉了爬床的習慣，直到有一次目睹賽羅摔在地上，安安靜靜地四腳朝天才哭笑不得地連忙在搖籃床周圍放了一圈抱枕。

放抱枕的那時候其實賽羅摔下去已經不覺得有多痛了，a1pha寶寶天生抗打耐摔的身體素質初顯端倪。倒是本來老老實實的賽西爾看到四周的抱枕後眼珠子都轉不動了，直勾勾盯著，小嘴巴張開，馬上就拽著哥哥的紙尿褲和他一起「越獄」。

到賽西爾也會爬的時候，兩兄弟最大的娛樂活動就是在一樓大廳鋪著地毯的平坦地板上比誰爬得快。

他們一起從沙發旁邊開始爬，目標是樓梯口。兄弟倆歪歪扭扭，總不在一條起跑線，大部分時候是賽西爾出大半個身體，很有氣勢地咿咿大叫。

但只要一開始爬，小賽西爾就不行了。他咿——呀、咿——呀，給自己打著拍子，努力挪動著手掌和軟綿綿的小腿，氣喘呼呼地爬出去一段路。再一抬頭，賽羅已經揮舞著四肢吭哧吭哧級快的出了他好遠，只能看見一個包著紙尿褲的晃動的屁股。

賽西爾一下子就沒了信心，抿著嘴巴往後坐在地上，眼淚在眼睛裡滾啊滾啊。可他的哥哥沒發現，那傻貨還撅著屁股拼命爬呢。

沒有人來哄，賽西爾憋了半天把眼淚忍回去，也不繼續進行比賽了。他調了個頭，重爬回起點去，安德烈就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們，他往爸爸的方向爬。

小身板一挪一挪拱到上將的腳邊，賽西爾一屁股坐在爸爸的拖鞋上，短短的四肢都纏住安德烈的小腿。

家裡的溫度被控制在一個相當暖和的範圍，小賽西爾也只穿了一件長袖單層的娃娃上衣，屁屁上圍著紙尿褲。他一身的奶香，上衣被蹭上去一點露出圓滾滾的肚子，直接貼在上將的睡褲上。

傍著omega寶寶，就好像小腿邊繞了一團雲。但他還要比雲更暖，更熱，安德烈往往會由著他抱，因為不敢動。這樣軟軟的小寶貝，感覺伸手將他從腿上剝下來他都會受傷。

而心無旁騖一口氣爬到了樓梯口的賽羅終於坐到自己勝利的階梯上，氣沉丹田「哇」一聲，不知道是在夸自己還是累得大叫。

他贏了之後就扭頭去找弟弟，找好久看不見人，從樓梯上下來摸摸地毯，往回爬了一段路才發現賽西爾靠著安德烈的小腿，小腦袋歪著，眯住眼睛都差不多睡著了。

一直等到小寶貝睡過去才敢伸手把人從腿上抱下來的安德烈剛把賽西爾攬進懷裡，露在睡褲外的腳踝一濕，垂眼就看見自己氣沖沖爬回來的大兒子正叼著他的腳腕，用力磨著沒長几顆牙的嘴巴。

有了這個經驗，以後爬地毯爬一會兒賽羅就要扭頭看看弟弟跟上了沒有，最後推著他坐上勝利的寶座。不光是爬地毯，賽羅盯弟弟的習慣也延伸到了其他方面，等他們逐漸長大，賽羅從用軟軟的身體擠著弟弟變成牽住賽西爾的手，這樣就不怕他半路跑到別的地方去。

今天也是一樣，已經五歲的賽羅和賽西爾手牽手站在門口，聽說法安今天要帶他們去舅舅家裡玩，那裡也有一個小寶寶。

「哥哥。」賽西爾的聲音還是有些奶，細細的，好像是剛長成的小雛鳥，「我的領結好像歪掉了。」

賽羅聞言就扭頭看一看，然後嚴肅著一張小臉點頭，肯定道。

「是的。」

他放開緊緊牽住弟弟的手，走到弟弟面前抬手仔細地調整賽西爾小襯衫上紅色領結的位置。賽西爾低頭看著他，鼻尖碰到了哥哥翹起來的黑頭髮。

omega寶寶抬手把那縷不聽話的頭髮按下去。

賽羅沒有管自己腦袋上的動靜，他把賽西爾的領結調整好，自己端詳了一下，覺得很好，就說「好了」。

又問一句，「為什麼要系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