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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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頁（第2页）

&1dquo;裴頌，你把我當人形靠枕了嗎？”

他悶沉沙啞的發出:&1dquo;別動。”

撞見

裴頌就這麼沉沉的躺下。

他拽住她的手指讓她無法動彈，許絨音皺眉，覺得&znj;裴頌實在過於&znj;不可理喻。

許絨音並不知道裴頌有沒有再次睡著，她只能靜悄悄的環顧周遭。

然後——

睡下。

半夜是許絨音沉睡的呼吸聲，裴頌陡然睜開眼。

半撩起的眼皮在月光下照的鋒利。

裴頌的腦袋還&znj;靠在許絨音的肩膀，他勾了勾嘴角的笑意。

視線拂過許絨音小巧的五官，視線定格在她的右小腿上。

裴頌起身。

骨節分&znj;明的手慢慢掀起那一層枷鎖，金屬的義肢照在他的眼裡，微不可查的變動神色。

手指攀爬在上，無限冰涼。

室內並不冷，裴頌倒吸一口&znj;冷氣。

還&znj;好，義肢在膝蓋處止住，他慢慢揉了揉她的膝蓋，睥睨在月光中&znj;思考。

音音，你一定很&znj;疼吧。

哥哥不在你身邊，你又&znj;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許絨音的額頭陡然生出一灘冷汗，像是鮮血直冒。

顫抖身子引起裴頌的注意。

裴頌撫摸她的臉龐，輕輕拍著她的背部，哼著歌，不厭其煩的唱著搖籃曲。

許絨音囈語喃喃：&1dquo;好疼，我好害怕。”

裴頌一遍遍的回覆：&1dquo;別怕，哥哥在這。”

好久，許絨音身子定住，額頭汗珠滲了下去。

他的手指還&znj;在她的臉龐。

裴頌其實不怕許絨音醒來。

裴頌知&znj;道，她不想&znj;讓他知&znj;道她佩戴義肢，他也願意裝作&znj;不知&znj;道。

可是，他也不想&znj;藏了，如果她睜開眼睛，他就直接吻住她的嘴巴，對她說：&1dquo;哥哥會照顧你一輩子的，你就算全身癱瘓，也是哥哥愛著的音音啊。”

想&znj;到這，他的眼睛深深閉下。

裴頌想&znj;到沈祤，那個&znj;許絨音拉過的男孩，也許是男朋友，也許是曖昧對象，可是那又&znj;怎樣呢？

他們是否是因為身體缺陷才相互慰藉在一起。

如果真是這樣，他大不了就去截肢兩條腿，讓他的音音看看，哥哥比你還&znj;少一條腿呢。

他的眼睛顫顫，隨後將許絨音的腦袋偏移到他的肩膀上，揉了揉，嘴角一扯。

-

許絨音醒來，覺得&znj;狀態不對。

她不知&znj;道她在夜裡出了很&znj;多的汗，她只知&znj;道身體裡汗津津的難受，很&znj;虛，很&znj;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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