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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决明和姜归辛回到车上。
姜归辛一边系上安全带,一边说:“妮可倒是有趣,该不会是默默暗恋南总,见我上了位,就嫉妒吧?”
南决明却微笑答道:“妮可也没说几句,你就沉不住气,以后可怎么办?”
姜归辛心里一沉,脸上却笑:“妮可那样的人都敢给我甩脸色,那是给我甩脸色吗?那是给您甩脸色呢!我要是不说话,任人欺负,跟个傻子似的,丢的还不是您的脸面?”
南决明却道:“这个场面也就算了,若碰到南家或是王家的人,他们对你只会更不客气,你也打算张牙舞爪,把他们都说一遍?”
姜归辛只好苦笑着说:“那怎么能?那都是您的亲人。”
“嗯,”南决明说,“我说了,你要是有事业心,南氏的业务部是欢迎你的。你可以回来上班,正正经经的。”
姜归辛突然明白了。
南决明今日为什么带他来见这些人,又放任这些人似有若无的嘲弄。
南决明还是在说那一句话:不要自甘堕落,逼我看不起你。
当姜秘,当业务员,可以当体面人,大家都给他一点儿尊重。
若当了小蜜,大家便是以有色眼镜看他,就算满脸堆笑,眼里也都有鄙夷。
姜归辛不知该说南决明是温柔还是残酷。
事到如今,还给他磋磨,想叫他知难而退,还慷慨给他指点一条退路。
无独有偶,姜归辛不免想起,当他央求南杜若替他给南决明送青色领子的时候,南杜若的惊讶。
那天,南杜若忍不住说:“我还以为你和老哥要搞地下情,可把我憋得慌,什么都不敢问。现在看来,你倒是一点不避讳!”
“有什么好避讳?”姜归辛依旧眨眨他那双童叟无欺的水灵大眼睛,仿佛不懂世故的小年轻,“为什么有大路不走地下?你觉得我丢了你哥的人?”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南杜若连连摆手,但半晌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就吞吞吐吐,“我只是以为你会……就说……”
“你以为我会脸皮薄是么!”姜归辛笑道,“小秘书上位终究不太光彩,如果不是十足把握,都是先走地下,等真的上位有望,才会过明路。这才是真正体面的做法。可惜,我可不需要这样的体面。”
南杜若被姜归辛一番话讲得哑口无言。
姜归辛又道:“走地下情的话,我岂不是要在他身边继续全年无休oo7白天当小秘晚上当小蜜一个人打两份工却只能只能拿一份工资盼着不知何年何月的上位?还是现在赶紧把好处折现才是正道。”
南杜若目瞪口呆,看着姜归辛那张清纯得似纯净水的脸,没想到居然能说出这样比威士忌还呛的话。
他像是第一次认识了姜归辛,整个天翻地覆,三观尽碎。
说到这里,姜归辛却突然幽幽一叹:“说起来,我也好些日子没见过南总了。”
南杜若看姜归辛一脸悲伤,便摸摸鼻子,问:“那……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姜归辛立即喜上眉梢,说:“我就说,杜若哥是最好说话的!”
于是乎,姜归辛便把包装好的礼盒塞到南杜若怀里,说:“还请杜若哥把这个礼物亲自送到南总跟前。”
南杜若左看看右看看:“这是什么东西?该不是什么违禁品吧!”
姜归辛说:“我是什么人!还送违禁品吗?”
南杜若苦笑道:“我现在真看不清你是什么人了。”
只是莫名一哂。
南杜若替他把礼物送到南决明面前,倒是庆幸果然不是什么违禁品,只是一条青色的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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