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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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笑山颔。先前出题的事，她无一丝差错，眼前给出的答案，也无一丝供他反驳的余地。

  他凝着她熠熠生辉的眼眸，“你说，今日不是我要见你，而是你要见我。说原由。”

  6语心底长长地透了一口气：终于，他问起了。再一次迅地斟酌之后，她说道：“先生应该看得出，我是以生意人的身份求见。”

  她若以闺秀身份待他，自报家门之余，要以“妾身”或“民女”自称；若以前长安知府外甥女的身份待他，自称仍是少不得一个“妾身”；只有以江南6语的身份相见，地位才是商贾对商贾，没有男尊女卑。

  若是较真儿，他要称她6东家，她要称他沈东家——这些世情，他不会不知晓。

  沈笑山颔，“我知道，所以我才问原由。我在长安，在私宅。此刻，我只是生意人。”

  6语神色平静而温婉地道：“听先生这话，是已料到我求见的初衷是为生意了。这再好不过。的确，我求见先生的目的，就是谈一生意。”

  沈笑山神色淡淡的，“说来听听。”

  “既是求见，便少不得做些准备。”6语一面说着，一面从袖中取出一封厚实的信件，放到他面前。

  “说来听听。”沈笑山噙着笑瞥一眼信件，并不拆开来看。

  6语神色平静温婉，“信函之中，所列店铺，皆属6家字号；其余遍及数省的田产、宅邸，皆为先父在世时置办。

  “自认熟知6家底细的人，对6家明面上的产业估值五百万至六百万两，实际赚到多少银钱，不便告知外人。

  “6家历年来所余银两，于去年将多数用来在福建、江南置办四座茶山，并入股银号。

  “这是我手里的6家产业。十年为期，这些产业能赚到白银四千万两。

  “我求见先生，是想求先生高利借给我白银四千万两。

  “或者，先生可以买下这些产业，这不是翡翠白菜、鸳鸯手镯，每年都能赚钱。有沈家打理，一直在经营的丝绸、瓷器、粮米和添的茶叶，若是走海运，进项会更多，兴许三五年，先生就能赚回四千万两。

  “而且，不论先生是借我银钱还是买下产业，你的四千万两，三个月之内我都如数偿还。”

  巨贾走海运、到西洋跟玩儿似的，对寻常生意人却是难上加难。如果打通海运，6家只那四座茶山，就能有不菲进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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