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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锐在沙上又朝他了一声,他没听也没应,闷头走回原来的房间。
巨大悬浮屏跟前的桌子上摆放着长口玻璃瓶,萧越今天给他们调的酒有点烈,两杯下肚已经有点眩晕了,几个年轻人睁着懵懂的眼睛看着屏幕,有几个瞬间不太明白电影在讲什么、剧情又展到了哪里。
这种情况下,没人有精力管暗渡陈仓的某两位。
跨过拱门,回到房间内,萧越正穿着浴袍站在窗边,从秦段的视角看过去,人影一如往常高挑,他宽阔的肩膀撑起衣服,大概因为只有一件单薄的衣物贴在身上,因而脊背显得很薄,像被剥了皮的水果。
什么水果?
橘子?
不对,橘子的芯太软了,和他硬邦邦的胸膛脊背根本不一样。
人影随手拿起桌面上放置的摆件,百无聊赖地看着,浴室里被压制的弱势从他身上消失,完全不见了,仿佛没来过一样。
还是咬着他手的时候可爱点,秦段这么想着,走了过去。
“拿到了?”
他嗯了声,招招手,示意对方走过来一点。
“低头。”
萧越配合着低头,后脖子的腺体从衣领里露了出来,连同狰狞的牙印。
真是可怕的牙印,冒出的血已经止住了,伤口透出些红色,是猎物从捕猎者尖牙底下死里逃生而留下的被虐待过的伤口。
黑亮的眼珠子静静地注视了一会儿,秦段突然凑过去,亲了那附带着牙印的腺体一下。
温热的嘴唇一触即离。
萧越自然感受到了,睫毛眨了眨,出声说:“段段。”
“我现你易感期胆子大了很多。”
事后的餍足使他从易感期的莽撞与不清醒中抽离出来,身侧巨大一面的窗户外是城市夜景,渐渐的,秦段耳朵浮上一点点红,他没说话,拨开药剂的盖子,针尖抵在经历过两股信息素角逐的腺体旁。
一管药剂推入血管,针管抽出时带出几滴药水,皮肤被扎出个眼,往外冒出点血,他用指腹抹去那点血,指甲不小心刮到了一旁的腺体。
萧越肩膀抖了下,扶在桌面上的手指攥成拳。
“还是很痛?”秦段愣了,有点不解地问。
萧越没应,抬手捂住眼睛,轻轻呼出口气,半晌,将手拿下来,攥成拳的僵硬五指摊开,搓了搓脸颊。
“痒。”他说。
秦段哦了声,嘴唇紧绷起来,犹豫了一会儿再次问:“还痛吗?”
萧越摸了摸脖子:“还好。”
随即反问:“我咬你的时候你不痛?”
“痛啊,”秦段说,“简直想和你打架。”
萧越笑了,伸手指指他:“对,我刚刚也是这种感觉。”
“幸亏我能忍,”体内霸道的陌生信息素在药剂作用下逐渐稳定下来,他说,“要不然能和你当场打起来。”
“我就没忍过么?”秦段坐在椅子上,伸手握住他的手,指尖一滑,将萧越的手指托在手心。
声音很小,像是随口说的,没指望他听到。
不知道是因为被人拉住手还是因为对方小声的话,萧越顿了下,似乎有点感同身受一样恍悟。
金贵的萧少爷从来都保持着一种疏离的状态去理解别人,这种理解包含着固步自封的高高在上,看似包容实则敷衍,只有当他和对方处在同一种境况下他才能真正地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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