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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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极品亲人（第1页）

同村的老五在医院看到流光溢彩的硕大东珠当时就惊呆了，这要是去北京买给富商，能买上不少钱呢！於是主动碰到老太太问她要价，买了这流光溢彩的东珠，还恭恭敬敬的当神一样供奉在檀木盒子里。

问清楚来由的李玉书，一脸神经绷得紧紧的，他隐约觉得珍珠和孩子是一体的，就这样硬是把珍珠项链给抢了回来。

李玉香草两岁伊始，日出东方之时，在满天霞光映照下，开始了她得童子功，练桩，飞壁，习拳…在其父李玉书的教导下已经突飞猛进，就连李玉书都称自家娃娃，骨骼清奇，习武奇才。

功夫练到五岁了，既然能达到徒手攀岩，劈西瓜，过小河能蜻蜓点水，亦或单脚开弓射鸟。就连同村镇的小孩看见这娃娃来了，都贴着墙根子走，俨然一副孩子王中王的感觉。

孩子间的小道消息更是精辟：“香草啊，开弓能射大雕，收弓能拳打八方，所向披靡。乡镇孩子中的小霸王。”从此还落了一个小外号，叫做小苗翠花。

昏暗的房间，一缕稀疏阳光照射之下，能看到飞舞的细尘，一盏老式吊灯散着黄闷的光，光线呈现a字型的垂落下来，把一屋子的老家具照射的油光满面。

一屋子的人半晌都沉默不言，就连空气里的细菌都躲在暗处嘲笑着这家人的清贫。

香草奶奶端坐在老式茶几前面，陈旧的太师椅黑漆斑驳，映衬着这个思想封建守旧的严肃的老太太：“玉书啊你说啥？…理想？理想这个词本身就是可笑的，当你八岁时谈理想，那时候是可爱，当你十八岁谈理想还有的救！至少还有希望，可当你二十八岁再谈到理想这个词，只觉得可怜！你们还要去上海闯荡？就你？哼！乡下的武馆也不经营了？”

李玉书只能跟自己的老妈子说好话“妈，现在时代不同了，也不是吃不起饭得饿肚子，得穿补丁的年代，现在政策好了，出去闯荡还有机会翻身财，留在乡下，守着日头数日子也不是办法。”

“是你媳妇陈红的主意？”老太太说完话还瞪了一眼媳妇儿。还在责怪当初儿子被这个女人拐了，也不和她一块儿心去了。有了媳妇忘了娘

“镇上不好吗？有个武馆，有个营生。干嘛要出去？是不是你媳妇儿陈红的馊主意？你这个没良心的！拐我儿子！”老太太说着说着直接用手指挫到陈红的脑袋上，一肚子怨气只管撒泼到媳妇身上。

作为儿媳妇的陈红啥也不能说，只能轻轻摇头。要是敢还嘴，说不定劈头盖脸的又得被婆婆一顿臭骂。

“妈，不是的，您误会了。是我的主意，这事儿也和陈红说过商量过，我媳妇儿也同意了！不出去闯荡，在乡下难道要一直这样紧巴巴的过日子？武馆的开销，刚刚好只够交房租和生活。眼看着武馆就要倒闭了！就那么几个学生…”

李玉书说的很现实，乡下的武馆，开的很不是地方，大家大多数时间都要忙农活，不然都去城市找钱去了，能上学已经不错了，哪还有闲钱学武术啊，道是有几个大户孩子学，还招了几个没钱的孩子免费教学的。可那点学费，只够吃穿，勉强温饱，饿不死而已。

老太太斜着眼睨着媳妇儿，一拍桌子“辩！继续辨！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左邻右舍都说你养了个赔钱货！自从有了媳妇就忘了娘，留在乡下不好吗？还要去…去什么什麽上海“闯荡”，能闯出个啥名堂来？玉书，别出去了，留下来看家，我还不信了，不出去就能饿死人？有本事，你去扭腰（纽约）啊！”

“妈，我们家欠债了，咱们这里农村信用社倒闭了，我们借的搞合作做生意的钱都折里面了，存的钱也在里面。不出去债主也不会放过我们，得还钱啊！”李玉书也是十分无奈，要不是被债务压身，谁愿意出去闯荡，更何况前路茫茫，未来还未可知。

陈红这才开了口：“债主已经来了两次了，武馆租期也快到了…再不还钱…快被人戳脊梁骨了。妈，咱们两口子也是没办法。”

就是因为李玉书想扩大武馆规模，至少去了县里头，在县城开个武馆，都比乡镇强，听说县里的营生更好做。可县城里被欺压，申请非遗又被打了下来，没了出路！可手上没闲钱，跟亲友借了点，剩下的只能跟高利贷借钱，到了期，钱被人卷走，高利贷那边找了赌场打手把门砸了，还把家里的家具砸烂了，当时只有陈红在家，给吓的不轻。

说实话，没钱的时候，就连亲戚看见了都翻白眼，不肯借钱。嫌弃李玉书家穷呗，怕还不起钱！就连去陈红大姐家的时候，陈红家几个姨妈，各个说话尖酸刻薄，交了份子钱还要被人数落，别提多伤心了。

“啊？…孩子，你们欠了人家多少钱啊！”老太太这才明白过来，颤抖得问。

“很多…欠钱不还是要吃官司的，债主也威胁了说要让人修理…娘，放心，我已经跟债主说好了，签了字据有钱就还，哎，被套路了…信用社老板把我们钱全部卷走了。出去说不定还有活路。”李玉书只能心情沉重一五一十告诉他妈妈真相，说完一下子蹲在了农村凸出的土门槛上。

那时期的人，都怕惹事，尤其是借贷这种事，因为还不上钱，被人残害，殴打致死的案件时有生。尤其乡下地方，山高皇帝远，警察都管不过来。

眼巴巴的看着头顶来回晃荡的照灯，之前吧，觉得挺暖的，看着舒服，现在呢，却是如此刺眼，让人晕眩。

“妈…除了出去，我们没有活路了…”香草妈妈艰难的说道，毕竟做人家的儿媳妇还得看公婆脸色，老爷子走的早，一大家子就只有婆婆了说话做事小两口都要小心翼翼。

这样也好，离开这里。出去，说不定还有希望。

这回呀，老太太嘎然了，双眼也垂了下来。

一阵沉默后，老太太点了点头认命了，抬眼间，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小不点悄然站在侧室的门框上，黑豆豆一般的双眼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世界，一身大花袄，瓷娃娃般的长相惹人怜爱，那个胖乎乎的小不点大概知道爸妈很难过，讨好般的跑到妈妈陈红跟前“呜呀呜呀”的安慰着。

陈红随即蹲下来轻轻抚摸小小孩子的头，握着那胖乎乎的小手，楠楠道：

“香草，你要好好照顾你奶奶。妈妈爸爸要去一个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你要乖啊，我和爸爸在外面站稳脚跟后，一定会回来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