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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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小北伸出小手在卫南枝脸上摸摸：“姐姐不哭，姐姐不哭。”

卫南枝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嗯了一声，擦干眼泪后推开了赵月娘房间的门。

她踩着小板凳爬上炕床，伸出小手，放在赵月娘的鼻子下面试了试。

有微弱的气息。

还活着。

卫南枝又爬下炕床，跟小北并排坐在门槛上，等小桃。

家里没有吃的了，小桃回家拿了两个大红薯过来：“我家红薯不多了，我哥应该快从山里出来了。”

小桃哥哥进山前都会给小桃留下一些粮食，粮食吃完前就会从山里带着猎物回来。

三个小娃娃搭着凳子，手拉着手，才舀出了缸底的一点儿水。

小桃带着小北烧火，卫南枝踩在凳子上，颤颤巍巍地把一瓢水倒进锅里。

然后又把米袋里的最后一把米扔进去，红薯切了一个，也丢进锅里，就这么煮着。

另外一个红薯已经被小桃扔进灶里了。

等粥煮熟了，红薯也烤得了。

粥好了，卫南枝先给小桃盛了一碗稠的。

他们家出的米少，小桃给的红薯多，要先给小桃吃饱。

又盛了一碗给小北，仔细叮嘱小北：“小心不要把碗打翻了哦。”

小北眼睛盯着椅子上的碗，用力点点头：“不打翻，打翻了就没有了。”

三岁的孩子，饿多了，也知道粮食珍贵了。

剩下的半碗，卫南枝盛好，小心翼翼地端进赵月娘屋子，放在她床头。

最后，卫南枝才又踩上小板凳，把锅里剩下的一点儿米粒跟粥水舀出来，捧着碗，蹲到小桃旁边咕嘟咕嘟地喝。

小桃吸溜着红薯粥，问卫南枝：“枝枝，你娘几天没吃饭了啊？”

卫南枝想了想：“有三天了吧。”

是从大前天晚上开始没吃的，但她还是次次都盛好端给娘。

要是娘不吃，等粥冷了，她也是会吃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