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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希儿老成地冲着他摇摇食指,叹气:“你啊,太年轻了,不懂我娘身边有个大妖怪,他特别可怕,连只公狗接近我娘,他都一副恨不得拿狗煲肉,别说你还敢给我娘送花了!”
隐书生眯起眼:“是吗,他是谁呀?”
“在我告诉你他是谁之前,你得回答我,你是不是真的想当我爹!”小希再次一脸认真地问。
隐书生被小家伙的眼神看得陷入了沉思。
这可真是个……好问题。
他还真没想过,毕竟这小猫崽子大概率是上官宏业的种,明兰若当初对上官弘业那飞蛾扑火的劲,满京城谁人不知?
这也是为什么,他心底介意这小猫崽子,介意得不得了。
偏这小猫崽子又生得没什么上官宏业的样子,大约是比较像他娘亲,以至于他虽然又不爽,却无法对这张酷似那只母猫儿的小脸真的生气。
而时至今日,他都没能从她嘴里问出到底……小希是叫明希,还是苍明希。
如果这小猫崽子真叫苍明希,难道是……
是什么呢?总不能真是他的种?
他虽然对明兰若有不可告人的阴暗心思,可五年前走火入魔那夜,他伤了云霓,却没有碰过明兰若。
早上,他勉强清醒后让人将重伤昏迷的云霓送去救治,再让人将无辜枉死他手中的厂卫送去厚葬,也曾亲自去二楼看过明兰若。
那丫头身上整整齐齐和太子和衣闭眼躺在一起,还是前一夜他送过去时的样子,连躺着的姿势都没变。
仅剩下受伤却还活着的几个厂卫都说那丫头好好地躺着没动过。
至于秦王上官弘业,还被他扔在一楼,像条狗一样不省人事。
他至今都不明白为什么明兰若敢三番两次说小希是他的种……
隐书生揉着太阳穴,每每一想起五年前的那个血腥之夜,只觉得头疼欲裂。
“喂,隐先生,隐先生,你是不是被吓到了,放心,你跟狗不一样,你肉老,大妖怪不吃你的!”小希儿伸出两只小爪子在他眼前努力晃动。
床下藏着的替身隐卫一个劲地猛咬舌尖,才能把笑声勉强吞回肚子里。
隐书生额角一抽,勉强露出点笑:“小少爷,我想你也许对那个……妖怪有什么误解。”
小希叹了口气,盘上小胖腿坐下,一副要我跟你唠嗑的架势:“我就告诉你吧,那大妖怪就是当今的九千岁,他已经说了好几次想吃了我,只是因为我娘在给他治病,他才没吃我的!”
隐书生:“哦……”
下次,他应该把这小猫崽子直接炖了。
小希托着小脸,一脸忧愁:“其实我娘正年轻美貌,那个能不喜欢我娘?可那大太监一旦知道先生你给我娘送花,恐怕明年你的坟头草就会跟我爹坟头的一样高了。”
隐书生僵住了,低头不动声色地试探他:“你……爹是谁?”
明兰若在小猫崽子面前提起过他的父亲?
小希蹙起细细的小眉毛:“我没见过,但我娘说过我爹是曾经对她很好的人,但死得早,现在在棺材里过得很安详,听说没事还跟牛头马面打个马吊。”
隐书生终于第一次从小希嘴里听到他提起他的父亲。
毕竟每次苍乔跟他说话,这小猫崽子都张牙舞爪地炸毛,不是啃就是咬。
但……???.
这小猫崽说的话,怎么听着不对劲。
隐书生一时间表情怪异。
明兰若提起他爹的话,怎么听都是在咒小希的爹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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