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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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天才与庸才2（第2页）

霍琦夫人也是有这样的想法，因此他在小巫师们飞天时格外注意布拉基，只可惜她注定要失望了。布拉基飞得不高也不快，度平稳，虽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与害怕，在一群小巫师中的表现算是中上等了，但这已经让一向认为他无所不能、无所不会的霍琦夫人和其他小巫师们大失所望了，他们对他的设想是在天上用扫帚做出各种高难度动作，这才符合他天才的人设才对。

周四飞行课后的热点，是布拉基在飞行课上表现出的平庸。

这让许多小巫师津津乐道，谈论一个天才身上不够完美的地方一向是他们所钟意的，仿佛这样天才和他们就毫无差距。

布拉基并不在意别人对他的谈论，但不代表所有人都不在意。

晚餐的时候布拉基并没有在长桌上等到西里斯，却在格兰芬多的长桌上看见了另外三人。

“你们有看见西里斯吗？”布拉基走了过去，询问道。

“噢，是你啊，布拉基。”莱姆斯神色有些复杂“他被麦格教授关了禁闭，估计要等宵禁才能被放出来了。”

“禁闭？为什么？”布拉基惊讶地挑了挑眉，他不认为西里斯会不和他们三个一起做些什么可能被罚禁闭，而且竟然被麦格教授罚禁闭，看上去不是小事。

“噢，那个，有个斯莱特林在课上嘲笑了你，西里斯冲上去揍了他。”詹姆有些犹豫，虽然西里斯说了不让布拉基知道，但是他不认为凭借他们能瞒得住布拉基，还不如在他生气前乖乖说出来好。

“噢，梅林的胡子。”布拉基轻蹙起眉头，神色满是歉疚，他挤出一抹礼貌的笑容“谢谢你们告诉我，我想我要先走了。”说完，詹姆三人目送布拉基打包了些吃食后匆匆离开。

布拉基借着询问麦格教授变形术有关的名义偷偷给在麦格教授办公室里的西里斯送了点吃的，麦格教授假装没看见自己教子和学生的小动作。出于公平，她不得不在扣斯莱特林分的同时给主动动手的西里斯扣分加关禁闭，但出于私心，她是不希望自己疼爱的教子因为一点不完美就被人议论来议论去的——是人就会不完美。

西里斯抬头悄悄看了一眼“认真”回答布拉基问题的麦格教授，对着偷偷看着自己的布拉基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转过身子大口大口吃着布拉基给他打包的晚餐，心里已经在琢磨待会儿怎么在不让布拉基伤心的同时解释清楚他被关禁闭的原因——他还不知道他已经被他的好兄弟给“出卖”了呢。

布拉基没有过多停留，他离开前看了一眼对他笑嘻嘻的西里斯，眼神复杂，胸中混合着感动与心疼，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默默离开。

而西里斯看了他那对忧伤的蓝眼睛后心都要碎了，他一下子就明白布拉基已经清楚一切了。好吧，他就不该对瞒着他抱有希望。

宵禁前，麦格教授按照惯例嘱咐了西里斯几句，就放心早就飘到拉文克劳的西里斯离开了。看着西里斯几乎是瞬间消失的背影，麦格教授欣慰地叹了口气“小布尼终于也找到了一个好朋友啊。”

西里斯这次没有成功进入拉文克劳的休息室，他没能成功回答上问题，只好拜托出来的小鹰又回去一趟将布拉基叫出来。

布拉基一出门就看见了等的有些焦头烂额的西里斯，心里弥漫开一阵心疼，叹了口气，问道“有受伤吗？”

“没有。”西里斯憨笑着摇了摇头“斯莱特林都是一群只会耍嘴皮子的家伙，就算三个一起来我都没问题。”

布拉基不信他逞能的话，上下摸了一遍，直把西里斯摸得面色通红才将信将疑的收回手“明天你得去庞弗雷夫人那里看看，我陪你。西里斯，谢谢你为我出头，不过我不希望你因此受伤或是受到任何处罚，我已经习惯被议论了，对我来说没什么的。”

西里斯不高兴地道“那我也见不得有人在我面前议论你，难道你习惯了就该被别人说吗？哪有这样的道理。而且，我相信如果别人在你面前议论我，你也会为我出头的，对吗？”说着他露出了个讨好的笑容。

“当然了，这是理所应当的。”布拉基不假思索地应道，看着西里斯得意高兴的笑容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输给你了。”

两人没聊多久就准备分开了，西里斯准备和詹姆他们探索禁林，布拉基为他们介绍了海格，说如果有事他会帮忙，西里斯乐呵呵地走了。

回到宿舍，布拉基盯着帷幔上振翅欲飞的鹰，良久，叹了口气，天才是太沉重的名头，会吞下一切付出的努力，会得到世人或是探究或是讨好的眼神，这些是他早就明白的事情，也早就决心不顾外界的眼光闷头向前走了，如今身边有个一心为他的同龄人，虽然勾出了他被压抑许久的心绪，却也让他感到，身旁有人陪伴的幸福。

既然如此，是天才亦或是庸才，又有何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