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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香怡人,流水澹澹,耳邊是輕渺如春風的溫存細語,無疑是最好的催眠劑。
裴清晝的懷抱寬厚踏實,帶著恰到好處的溫度,奚琅早已習慣,便安安逸逸地靠在他懷裡,不知不覺任由眼皮慢慢合攏。
低聲細語同懷中人說了幾句話,沒有得到她的回應,只聽到均勻平緩的呼吸聲,裴清晝低頭看了眼,發現奚琅已經睡著了。
他沒有驚醒她,只稍稍低了頭在她額頭上輕吻一記。
等了一會兒,奚琅的呼吸頻率愈加平和時,裴清晝才動身小心翼翼地將她抱起來,懷中人似有所覺感到不適,不自覺動了動,又被倦意拉扯回了睡夢中。
裴清晝把人抱到旁邊不遠的躺椅上,布藝椅墊比硬邦邦的鞦韆座要舒服很多。
之後他又讓傭人拿來一床薄毯給奚琅蓋好,將遮陽傘調整了下角度,替她擋住午後不算熱辣的陽光。
……
奚琅再次醒來時,差不多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
今天外面的氣候不錯,身處空氣清怡人的室外花園,旁邊還有「護花使者」處處細心周到地看護著,太陽曬不到,冷風吹不到,蚊蟲侵不進,這一覺睡得十分踏實。
剛剛清醒,奚琅渾身的細胞還是懶洋洋的狀態,不想起來便躺在椅子裡養神。
裴清晝坐在她旁邊看書,桌上是一杯帶有淡雅清香的溫茶。
察覺到她醒了,他立刻放下書,拿起桌上水壺倒了杯水,檸檬與蜂蜜混合的酸甜氣息撲面而來,奚琅後知後覺嗓子有點干,微微坐起身,不等她自己接過,水杯已經餵到了嘴邊。
她沒有多餘的精力思考,直接張嘴喝了幾口,緩解了喉嚨的乾燥。
奚琅瞥了眼桌上的書,是一本文學名著,便問裴清晝:「你今天不忙嗎?」
往常的周末,他不是外出參加社交活動,就是窩在書房處理公事,很少像現在這樣,守著睡著的她,用一本書打發半日時間。
裴清晝一邊按鈴通知僕人,一邊笑吟吟地回答她的問題:「不忙,偷得浮生半日閒,只想拿來陪你。」
朋友聚會、戶外運動固然有,但對於現在的裴清晝來說,比不上一側目一回頭就能看到未婚妻恬靜睡顏的歲月靜好。
奚琅對上他的笑容,莫名覺得晃眼睛,卻又不想挪開,只目不轉睛地盯著看:「你繼續看書吧。」
裴清晝挑眉:「你醒了我還看什麼書?」
只想看她。
奚琅理了理身上的薄毯,換了個舒服的位置側躺著,視線直直落在他身上,目光直白,語氣比目光更直白:「你看書,我看你。」
她還沒忘記自己的「任務」。
殊不知,無形勾引,最為致命。
裴清晝不禁失笑,伸手捏了捏她臉頰上的軟肉,動作很輕,「思思,別勾引我。」
奚琅不解:「我哪兒勾引你了?」
「你看著我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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