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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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病历本（第2页）

乐羡鱼继续扯东扯西，自己的糗事，朋友的糗事全部拿出来讲了一通，企图让乐临渊的笑再深点。

司机师傅听着乐羡鱼单口相声般的逗笑，笑呵呵开到目的地给计价表的数字抹了个零。

下了车，乐羡鱼拉着姐姐一道进小区回家，边讲一些不着边际的笑话边偷偷打量观察姐姐的表情。

乐羡鱼有许多问题想问乐临渊，比如为什么姐姐你是高二，为什么姐姐你不想让父母知道刚刚的事。种种问题，乐羡鱼都想知道答案，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的好时机，就又把这些问题咽了回去。

等待着电梯，乐羡鱼的笑话又讲完一个，他勾着姐姐的手，垂下头，“姐，对不起…不会再有下次了……”

乐临渊摸摸弟弟的头，温声道：“不是你的错呀，怎么又道歉了？是那个人渣的问题。”

乐临渊不知道乐羡鱼身上生的诡异事情，不知道乐羡鱼在责备自己没有早点现不对劲，不知道乐羡鱼内心的恐慌。

乐羡鱼摇了摇头，又握紧了姐姐的手，“不止是今天，还有以前。”

还有以前，比如乐母的煎蛋只给了乐羡鱼，比如家里对姐姐若有若无的忽视。乐羡鱼才来到这个世界两天，仔细回想都能在脑子里填满无数他姐似乎被轻视了的细节，那他没来这个世界以前呢？以前那些他完全不知道但肯定有过的事情呢？

乐临渊愣了，她没太懂乐羡鱼的这一句，但是看着弟弟似乎被自责不安和另外一些她看不出来的复杂情绪笼罩的身影，她再次轻轻拍了拍弟弟的头，缓声道：“没事。”

电梯到了，两人进了电梯很快就回了家。

乐母匆匆给两人开门，“可算回来了，以后不能再这么晚了啊。”

乐羡鱼扫了一眼客厅，没见乐父的身影，便问：“老爸呢？”

乐母帮乐临渊拿下肩头的书包道：“早睡了。”又看向甩着手的乐羡鱼，“你的书包呢？”

乐羡鱼挠挠头，扯出一个讨好的笑，“这不急着赶回家，书包给忘在李华那了嘛。”

乐母笑道:“臭小子。”

乐羡鱼再同乐母再次扯了几句自己刚刚编造的故事，就同乐临渊分别去洗漱了。洗漱完乐羡鱼看了一眼乐临渊关紧的房门，轻手轻脚走到了在厨房拖地的乐母身边。

“妈，别忙了，时间晚了，赶紧睡觉吧。”乐羡鱼抢过乐母的拖把，自己拖起地来。

乐母虽动作嫌弃地从乐羡鱼手中夺回拖把，面上却带着笑意道:“这么殷勤，放心吧，今天我去学校见了你们老师，她也没多说什么，就是你要注意下自己的态度和对文科的学习，会考可是快了啊。”

乐羡鱼赶紧顺着杆道:“好好好，我记住了，今天李华他妈也这么和我说的，您看，我有这么个学霸姐姐，我能不好好努力吗？”

乐母摇头:“就你贫。”

乐羡鱼给乐母捏肩，装作不经意道:“我们还说到了学校有名的好学生白鹤呢，说我姐和他一样都是好榜样。李华还调侃如果我姐高三的话那高二高三就都有知名榜样代表了。”

乐母闻言却是一僵，转身往客厅里走，小声回:“临渊现在高二不也挺好的吗？”

乐羡鱼快步追上乐母，压低声音诈道:“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做？明明我姐现在该高三了的，明明她。。。”

“够了!当时还不是为了你，这是当姐姐的应该做的，再说也只是晚了一年而已，影响根本就不大!”乐母有些生气了。

为了我？为了这个世界的我？乐羡鱼继续缠着乐母，“没有这个必要吧？我是有多金贵啊，需要我姐为了我晚上学一年？”

乐母推了乐羡鱼一把，指着时钟道:“这事儿早就揭过去了，你现在突然拿出来说有意思吗，赶紧给我睡觉去!”

乐羡鱼感觉很烦躁，他演了半天都没套出他姐究竟为什么是高二，干脆乱猜瞎说，“我当时也太混蛋了，竟然让我姐为了我浪费一年。”

乐母又赶着乐羡鱼，“你当时生病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啊，赶紧睡觉去。”

生病？什么病会导致姐姐晚上一年的学？“我的病当时明明就不严重，再说不是还有您和我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