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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还挺好分辨的,你也喜欢喊我爹地。”
“爹地。”
“嗯?”
“虽然这么形容不太好,但是在这个世界上我就真的只剩下你了。”时序抬起腿压上陆文州的腿,而后趴到他身上,就这样面对面的抱着:“我会好好爱你的。”
陆文州低头看了眼又开始表态的时序,见他趴在自己胸口,长发微乱的披在肩上,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迷蒙,他的小爱人似乎无时无刻总会有一面让他动容。
那就是在他面前永远保持着最初那份只为他袒露的撒娇。
正是因为知道时序的品性,知道他的坚持,知道他的顾虑,所以过去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一切现在回头看都是渐渐陷入对方逐渐迷恋的证明,包括他。
尤其是他。
他是心甘情愿的无条件支持,心甘情愿的等待。
是理智且无可救药的爱上时序。
“我知道。”
时序将脑袋侧趴在陆文州的胸口上,听着他说这句话时强有力的心跳声:“那我们今天能赖床吗?”
“可以。”陆文州用手拢开他的长发:“明天就是新年了,想做什么?”
“我想去黄大仙那里。”
陆文州听他这么说,笑了笑:“可以。”
明天就是2033年元旦1月1日,香港的黄大仙依旧是游客接踵而来,络绎不绝。
时序踏进黄大仙的庙门,这一次的心情很不一样。
在几年前那一次跟陆文州来,说实话,他从不信这些,但陆文州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抱着敬畏心总是没错的。
所以那一次他真的很认真的在许愿。
许愿自己的心想事成,事业蒸蒸日上,但他的愿望里没有陆文州,因为他心虚。
在那时他从不认为自己跟陆文州能够走到这一步,认为这场婚姻始终是属于“时序”跟陆文州的,对这件事一直很芥蒂,他总是把自己跟“时序”分得很细很细,他是他,“时序”是“时序”。
年轻时的他在乎自己大过于在乎陆文州,他认为自我很重要,事业很重要,前途很重要。
但人生总是在每一个阶段有每一个阶段的目标,人生也总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他得到了事业,在事业中找到了自我,实现了自我,可他失去了陆文州。
他在要跟陆文州离婚的这件事情上,整整纠结了将近一年,知道“时序”并不爱陆文州,或许这个决定对于“时序”来说也是一种解脱,他也以为自己解脱了。
可到最后,很煎熬。
煎熬的不是他选择了事业,选择事业没有错,他煎熬的是失去了陆文州,煎熬为什么自己要对这件事那么执着,煎熬自己为什么不敢对陆文州坦诚相待。
他知道自己在这段感情中付出的不及陆文州多,他亏欠陆文州太多太多。
所以在求签时,他只许了一个愿望。
-希望我们都健康平安的陪彼此一直走下去。
他摇出了一只六十六号签。
“这次求了什么?”
时序跪在蒲团上,听到声音抬头看向陆文州,见陆文州手中拿着九十一号签:“我求跟你的呀。”
陆文州笑了一下:“这次不求事业了?”
时序知道他在打趣自己:“那你呢?又求跟我有情人终成眷属?”
陆文州笑而不语。
时序小声嘟囔了一句:“你也真是黏人。”
两人并肩走去解签文的街道,这里也是人山人海,排队估计也都得一段时间。
“我怎么感觉这里好像修缮过了?”时序环视着周围的街道,发现跟之前来的时候有些不一样的地方,很多处都翻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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