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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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行道难 向天借刀（第2页）

它张巨口啸龙吟，龙吟滔滔不绝，伴着黑煞恶气侵袭而下，如黑色的末日之雨，笼盖十数里方圆。

末日之雨落下，落枯、落树树败、落水水竭，断灭一切。又落群雄中，龙吟侵染神魂，恶气侵染肉身。

霎时，场下立起哀嚎遍野之声。

“啊……啊……”

功力低下者，闻龙吟如灌魔音入耳，遇恶气如饮剧毒入体，瞬死无生。

功力稍高者，亦感心神激荡不宁，如龙爪摘心，心胸不舒，痛苦难抑，直欲一掌自尽、一死百了！

功力高深者，如品清闲、代儒子华、赤尊八千胜等等，元功沛运周身，尚不受影响，眉头深锁，静观其变。

另有各方势力，或如号苍穹，列军阵防护，安稳不动；或如阴阳家上官星辰，一抛阴阳镜，阴阳镜散出阴阳二气，自成境界，护全门人；或如邱白雨，一刀断空，末日之雨落下不得。

余者不一一数！

远处，一处山峰，清茗挥袖，撑起一道气罩，护住身前商公。商公一叶指盘九宫，默测未来机，然机已变，混沌玄幽难明，大耗心神后，方截得一缕。

他看着九宫卦象，呢喃道:先前测算，乾三离六，得三王烽火乱神州之局。而今离六转坎坤，乾三转七，嗯……水润泽，七雄定神州！怎会……

向来智珠在握的商公一叶，现心乱之色。他看向战局中心，看轩辕皇虚影、看黑煞魔龙，一为人族至尊皇者，一为人族运数所化，皆不在机之中。

真真变数也！异数也！

这时，又见魔龙四爪虚握，响灭世青雷霹雳，再劈轩辕皇而去。

前有末日之雨刚落，后有灭世青雷将至，强如轩辕皇，也不敢大意小觑。

只见他手一招，轩辕剑飞落入掌中来，挥洒间，先神皇之气充斥剑中。霎时，人族圣剑威能复苏，光华大作，无边杀伐之气迸而出。

随意一挥，立破末日之雨，解了群雄之劫；剑光一转，再灭灭世青雷。

随即，轩辕皇虚影冲而起，挥剑战魔龙，剑剑刺破龙鳞，搅得血肉翻飞。

黑煞魔龙大怒，腹部隐鳞下探出第五爪，五爪齐握。立时，乌云聚拢，云间雷光大作，更响更密；风雨骤起，魔气侵袭之下，更狂更爆。

顿成一方雷罚禁域。

轩辕皇于云中穿梭，避风雨不侵，偶挥剑便带出一块血肉。然他毕竟只是一道虚影，受不得太多攻击，疲于躲闪，渐被困于雷罚禁域之中，进退不得。

与此同时，黑煞魔龙再张龙口，凝三粒小型黑龙弹，喷射而出，击轩辕皇不中，又凝三粒攻去。

如此数次后，轩辕皇终因一招不甚，被黑龙弹击中，虚影淡了数分。他心知，如此下去，落败已成定数。

“就要败了吗？”上，蔺相知亦心知。他勉力站起，面露萧瑟，悲风吹身过。他抬头望，被乌云遮盖，被魔气遮盖，已看不清，已识不明。

他悲而声，苍凉传，道:“啊，你欲灭人族乎？若不是，请让吾见证你之意志！”

悲怆的音传荡四野，一时间引得万物同悲，上达九霄听。九霄闹腾，响彻紫雷阵阵不止，雷声越来越响，至最大声，同震，竟影响时间流转，在此刻静止、不动。

这一刻，风静了，云停了，雨歇了；这一刻，黑煞魔龙不动，轩辕皇不动，群雄不动。

在这不动中，乍有一抹青点凭空现，刹那笼盖九云海，悬于空之上，悬于众生之上。

青、青、青！

行道难，难于上青，敢教换旧，多歧路，现人间。

青现世，轩辕皇、黑煞魔龙为之罢战，群雄为之惊骇，抬头望，见青之下，竟有一柄纯粹刀意，横亘众生头顶之上，越细看，越觉心惊胆颤，似意化刀、随时都会落下，砍断头颅一命呜呼。

“好个青大道，好个意如刀，哈哈哈……青啊，也请你见证人族之意志。”

蔺相知拜青，纵身一跃九上，捏指掐诀，正对下方黑煞魔龙，喝道:

“向借刀·意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