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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淮岸顿时背脊一僵,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语。
池宴许似困得急了,额头抵在他的背心,很快便不吱声了。
谢淮岸起身时立即扶住他的肩膀,入手便是细腻的肌肤,衣服被他睡散了,露出肩头,墨色的长发披散着,他不多看,伸手将肩头的衣服裹好。
扶他躺到床上,拿着枕头塞进他怀里,掖好被子,低声道:“我去叫你丫鬟来,我去上早课。”
“唔。”池宴许不知道有没有听见,抱着枕头又睡了过去。
谢淮岸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离开了房间。
池宴许幽幽的睁开眼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躺在床上打了个滚,随后便一个挺身坐了起来,正要下地,发现脚还疼着了,顿时龇牙咧嘴。
他看着自己的脚踝,虽然消了肿,但是里面还刺刺的疼,伸手又揉了揉自己的脚,应该把他叫来再给自己擦一次药再放走的。
池宴许收拾好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因为昨晚遇到了贼人,必然得等到解决后再离开。
偷鸡摸狗失了点钱财便算了,若是伤及性命,那可不是能轻易揭过去的。
池宴许一起来便让人去衙门报官了,自己一瘸一拐的朝着学堂走去。
他还没看过这些人上课时什么样子的,主要是看看谢淮岸。
不过他来的不巧,到了学堂,众人没有上课,反倒是围在一起气氛十分僵,看上去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
“你说你这个钱包是哪里来的?分明是我的。”一个学生怒道,“你哪里来这么多钱?”
“无可奉告。”谢淮岸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那人不依不饶道:“我的银钱丢了,你这又出现了这么多钱,不是你偷的还能有谁?”
“你说谢兄偷了你的钱,你可得拿出证据。”金玉楼满是不服气的说道,“你一早来什么话都不说,就翻找谢兄的行囊,我是不是可以说是你栽桩陷害?”
“那你的意思是承认这个钱包是我的了?”对方得意洋洋的说道。
金玉楼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反驳。
吴仨出言嘲讽道:“金玉楼,你跟谢淮岸素来走得近,你也知道他不可能有这么多钱,还有昨晚他鬼鬼祟祟的出去,大早上才回来,不是做贼去了能干嘛?”
“是啊,昨夜他一晚上没有回来。”“谢兄平日里最是节省。”“说起来,我昨晚藏的一个馒头也不见了。”“大傻春,你昨晚磨牙吃掉了。”
金玉楼急了,赶紧道:“谢兄,你解释一下啊。”
金玉楼又对常文远道:“谢兄不是这样的人,常兄你知道的。”
“我不清楚。”常文远冷淡的回道。
谢淮岸冷然开口:“钱不是我偷的。”
“那你说你这钱是哪里来的?若是说不出来,可别怪我报官!”吴仨咄咄逼人。
若是留下案底,必定会影响仕途。
池宴许听出了个所以然来,原来他给的聘礼被人当做是偷来的,他这可不干。
“鹿鸣书院这么热闹的么?不愧是未来国之栋梁,一大早便这般有活力。”池宴许跟大家打招呼,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像是天边挂着的新月。
金玉楼见到池宴许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道:“池少爷,你快来评评理,昨晚是我让谢兄去找你拿书的,他肯定不会去偷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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