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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找个借口送……
下午三点半,雨小了。
四点左右,萧津渡到帐篷一瞧,发现遮光门帘已经拉上了,看上去人在睡觉。
他试探性喊了句:“望舒?”
没动静。
想了想她睡觉的时间,大概一点前能睡了吧,睡三个小时似乎还不怎么够,但是……
萧津渡犹豫了一分钟,还是喊人。
等帐篷里传来一丝软绵绵的应付声,他说:“我进去了?”
“唔。”甘望舒缩在暖和的睡袋里,睁不开眼睛。这天气睡觉太舒服了,暴雨带来笼罩般的白噪音让她睡得格外格外的深。
萧津渡拉开帐篷拉链,进了里。
她熄了灯,真是省吃俭用。萧津渡嘴角无声一咧,过去点一盏小小的灯。
地上没什么水了,他找了个隔水的毯子铺下,免得让起床的人踩到湿软的草地里,也让室内潮湿气小一些。
“望舒。”
“唔。”她把脑袋缩在枕头中。
萧津渡瞄了眼她微微蜷缩的身子,睡得可爱又优雅。
“我把窗帘给你掀开两片啊。”
“为什么。”她咕哝,睡梦中还知道自己在睡觉,为什么要掀帘子。
萧津渡没说,兀自去把床尾、床头、还有大门的遮光帘子都掀起来,留下几面透明的帘子遮风挡雨。
“望舒,睁眼瞅一瞅。”
甘望舒蹙蹙眉,花了好几秒才成功睁开半丝眼皮。
一望无际的草场上,霞光穿过细密雨幕闯入她的帐篷,一室红绸婀娜,婉约娇俏。
在风的摧残中,仿佛晚霞缕缕都是有生命的,随雨私缠,舞动如烟,袅袅婷婷。
甘望舒好久没有眨眼,后来也久久没有回神,直到萧津渡出去的动静迟缓了好几拍被她接收到。
背影里他边走边脱了雨衣,剩一面普蓝色衬衣的挺阔背影,脚踩雨靴撑一把黑伞往河边走,后面还跟着几个人,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甘望舒心痒。
雨天的夕阳无法持续多久,大约十分钟的工夫就退得差不多,雨也停了。
甘望舒起床,看了眼地上的毯子,舒服地赤脚踩了两下醒神,末了套上雨靴,抱起萧津渡的手机出去。
走了几十米赶到河边,见他们在清洗晚餐的食材,觉得这一幕也是赏心悦目。
这放北市可是能撼动当地经济的几个继承人,居然搁这河边洗菜来了,真是难得。
“小姑娘醒了。”
兴许是还不习惯喊她名字,楼靳叫了个不算生疏的称呼。
萧津渡闻言回头瞅她。
“来,看看有什么你喜欢吃的鱼。”他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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