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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里啪啦的一阵急雨将这个好像和他们都毫不相干的话题圈上了句号。
高楼玻璃被敲打得噪声不断,细长如风。
甘望舒也不急于刚来就走,所以无所谓下不下雨。
萧津渡等了会儿她都没声音,就低着头有一口没一口地吃东西,不由开口:“怎么心事重重的,还想那破工作?”
甘望舒抬眸,扯扯唇,摇头。
她只是在想,等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是为刚刚那句话觉得畅快呢,还是后悔呢,曾经当她的面说,不要管她的死活。
萧津渡忽然往前一靠,手越过了半个桌子,双眼和她隔着一臂的距离和她对视:“望舒儿。”
“嗯?”
“雨这么大。”
“……”
“晚上在这将就一下得了。”
“……”
他起身:“你吃吧,我去给你收拾房间。”
“……”
甘望舒丢下葡萄跟上,“别别别。”
“雨太大了。”
“不大。”她去抓他的手。
萧津渡像个渣男抛弃多年女友一样缩开手:“都是葡萄汁儿,我刚洗好。”
“……”
甘望舒手是黏黏的,等她找了个洗手台洗干净手再跟着家里阿姨的指示找到卧室区,再艰难找到萧津渡所在的房间时,他已经丢了个新的枕头在床上。
甘望舒钻进去:“雨一会儿就停了的,我可以回去的,我开车来了。”
“别回去了,你那个嫂子出差了你和那个甘衔清孤男寡女在一起你也不嫌奇怪。”
“……”甘望舒反驳,“你这话更奇怪了,跟你住就不是孤男寡女了吗?”
萧津渡要去衣帽间给她取被子,闻言在拱形门口回头,“我跟你能一样吗?咱俩认识多久了?多熟了?”
“我和他,认识十五年了。”
“……”萧津渡转身扶着门框悠悠和她隔着半个房间对视,“所以呢,就不用避嫌了?”
“那跟你更应该避嫌呀。”
“老、子、单、身!就是全世界都误会了又怎么样?”
“……”
萧津渡眼神意味深长,“我可记得有人说过,不正经的男人才总认干妹妹,你这干哥哥认得也很快乐啊你。”
“……”甘望舒唇角深深地被抽了下,“你一定要这么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吗?”
“我乐意。你不许回去。”
“……”甘望舒转身,“我就要走,你自己爱认妹妹还管我来了,我记得我当初很嫌弃你这个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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