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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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怎麼哭了？”沈望舒摘下&znj;季逢月的眼睛，用右手&znj;拭去她眼角的淚水，卻好像越擦越多，她很無奈，最後只能吻上這雙漂亮的眼睛，輕輕將這些微鹹的淚水舔舐乾淨。

沈望舒捧著季逢月的臉，用命令的語氣對她說：&1dquo;不准哭，這是好事，應該高興才對，聽話。”

季逢月輕輕應了一聲，乖順地蹭著沈望舒的掌心，又小心地握住她的左手&znj;，輕聲問她：&1dquo;小月，手&znj;還疼嗎？”

&1dquo;唔，那你親親就不疼了。”

看著這人竟然真的低頭去親貼著創可貼的拇指，沈望舒忍俊不禁，故意逗她：&1dquo;你還抱怨我不解風情，這種時候最該親的地方不是手&znj;指吧。”

季逢月搖搖頭，她臉上的消沉一直沒有散去，她扶起沈望舒，兩個人面對面坐在床沿，眼神躲閃，不敢去看她。

&1dquo;逢月，怎麼了？”季逢月躲避的姿態讓沈望舒不自覺蹙起眉頭，她實在想不到究竟還有什麼事讓季逢月難過&znj;。

&1dquo;小月，其&znj;實我隱瞞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但是我現在不敢告訴你，你可以原諒我嗎？”

沈望舒一愣，她的聲音也平靜下&znj;來：&1dquo;我需要知道那件事究竟是什麼，你知道的，我不會給出做不到的承諾。”

&1dquo;嗯，我知道，我本來打算等我們高考完，在不需要在乎你家人意見&znj;的時候，向你告白，然後再對你坦白，請求你的原諒。”

&1dquo;可是你現在已經為了我，冒著風險對你的母親坦白了，我卻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季逢月痛苦地閉了閉眼睛，&1dquo;所以我內心非常不安，我不敢再像之前那樣肆意親近你了。”

她用力揪著胸口的衣服，很難過&znj;地看著沈望舒：&1dquo;小月，這裡&znj;好痛，被&znj;你抱住的時候，被&znj;你溫柔安慰的時候，被&znj;你親眼睛的時候，都很痛，我現在不敢再親你了。”

&1dquo;我應該馬上向你坦白的，可是我不敢，我很害怕失去你，也怕你對我生&znj;氣，小月，我要怎麼辦才好。”

沈望舒看著她不似作&znj;偽的痛苦模樣，忽然輕笑著嘆氣，伸手&znj;將人攬進懷裡&znj;，一下&znj;又一下&znj;撫摸著她僵硬的脊背，溫柔地說：&1dquo;沒關係，不用著急，那就等你做好準備再說吧。”

&1dquo;你一直有很明確的計劃和目標，我喜歡你為了達成目標努力執行計劃的樣子，今天的事只是個小小的意外，它不會影響你的計劃，你可以繼續照著你的計劃做，我不介意。”

&1dquo;可是我良心不安，小月，你對我越是溫柔，我就越覺得難受，我是個自私的人，但是你對我太好了，我，嗚&he11ip;&he11ip;我沒辦法再坦然地面對你。”

&1dquo;那就把這種良心不安的痛苦感&znj;覺當做你應得的懲罰，從我們重生&znj;後重逢到現在，過&znj;了一年&znj;半，距離高考也還有一年&znj;半時間。”

&1dquo;你隱瞞了我一年&znj;半，那我就要用剩下&znj;的一年&znj;半時間懲罰你，等到時候你把計劃里&znj;的條目都準備好了，再對我坦白，就算我再怎麼生&znj;氣，也一定會原諒你。”

沈望舒感&znj;受著懷裡&znj;人的顫抖，又捧起她的臉親了過&znj;去，那只是一個非常輕的，比冬日落雪點地還要輕的吻。

&1dquo;我不會給出做不到的承諾，所以你可以相信我，好嗎？”

&1dquo;嗯，我相信你。”

沈望舒看著季逢月少見&znj;的脆弱樣子，臉上的笑容卻越發大了，她坦然說出自己想法：&1dquo;果然，我應該是個惡劣的人。”

&1dquo;逢月，其&znj;實我一直覺得你只在我面前流淚的樣子很可愛，除了在醫院的那次，其&znj;他時間你的眼淚都會讓我興奮。”

&1dquo;我的心跳會因為你無聲哭泣的樣子加快，你哭得越難以自制，我就越發會在心疼的同時，感&znj;覺到一種發自內心的激動。”

季逢月呆呆地睜大眼睛，表情很是難以置信，沈望舒卻因此笑得彎起眼睛，她笑得好開心，好像根本不在意此刻心上人很難過&znj;似的。

&1dquo;你知道嗎，其&znj;實我第一次為你感&znj;覺到心動就是在你家，你撲在我懷裡&znj;嚎啕大哭的時候。當時我就在想，要做什麼才能讓不論遇到任何&znj;事都寧願獨自承擔，從來不會想要依賴別人的你，在難過&znj;傷心的時候，在遇到困難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我。”

&1dquo;我想讓你願意在我面前哭泣，願意告訴我心中的傷痛，願意主&znj;動依賴我，願意請求我的幫助，”沈望舒看著已經徹底呆住的心上人，狡黠地笑了，&1dquo;其&znj;實現在想想，那個時候我肯定已經喜歡你了，只是那種喜歡還稱不上愛，因為想讓我達成願望，就要先讓你感&znj;覺到痛苦。”

&1dquo;因為只有痛苦難過&znj;的時候，你才有可能依賴我不是嗎？”

&1dquo;逢月，其&znj;實我才是最自私的那個人，在後來我無數次為自己無望的暗戀感&znj;到痛苦的時候，都是你對我表露的依賴和信任留下&znj;我。”

&1dquo;那時的我是這樣想的，既然你已經給了我需要的信賴，那麼就算我們的關係只能限定在摯友上，那也無所謂，因為我已經得到了我最想從你身上得到的東西。而我，也一廂情願地用這種無望的暗戀懲罰如此卑劣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