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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骑着马和驴抡拳头是一件很荒唐的事情。
范屠户也就是欺二狗的驴儿跑的慢,势单力弱,故意拿大想要只手擒拿二狗,实际上他若是了狠,只往二狗那驴儿身上合身一扑,直接就能将二狗连人带驴扑倒在地。
有一句话就叫做,不作不死,作了必遭报应。
范屠户眼见的二狗武艺不凡,尤其是他多出刺拳,迅捷如电,明显是用枪的好手,老家伙却是见猎心喜。
他看二狗身周无有枪矛,只一杆大镰刀挂在驴背后,明显不是趁手的兵器,他只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与未来的女婿搭一搭手,出一口被那用枪的行家压制了一辈子的恶气。
这“搭手”一词却是江湖上的行话,可算是不以伤人为目的的比试较量,算是点到为止的友好切磋。
就马上的功夫而言,二狗却更加心虚,他只是仗着自己日日熬练中平枪,每天几千甚至上万次的的出枪一刺所磨出来的出手度暂时唬住了对手。
实则这只不过是一个空架子而已,说句到家的话,他打那范屠户几十拳,对方可能屁事儿没有,可他但凡挨上对手一下,那基本上就是躺下挺尸,等待拜堂入洞房的命。
故而两个人只交手了几合,二狗便驱着驴儿左躲右闪,他仗着身量小,底盘低,尽可能的与之周旋。
待得二人出了镇子,二狗回头不见嫂嫂出来,只好继续与那范屠户厮斗。
这范老汉毕竟在骑在马上不好出拳脚,几番想要擒拿二狗都失了手,他却是一性起,对着镇子中高呼道:“取俺兵器来!洒家要与贤婿大战一百回合!”
围墙顶上却冒出一个粗豪的面孔,却不正是范家女儿又是谁,她只拽着一杆哨棒往自家老爹那里一掷,口中却道:“爹爹手重!用甚兵器哩!便一杆哨棒与你,且小心些,莫打坏了我的相公!”
二狗听得心颤,他连忙摸了铜刈在手,只对那范屠户道:“这位老伯请了!我非是你家女婿,一切都是误会!那布庄伙计见我偷窥刘家小姐,故意胡说坑我哩!我实与你家女儿无甚关联!”
不想范屠户却是个不讲理的滚刀肉,他哈哈大笑道:“不想俺那侄儿倒是做了一件好事!贤婿啊,莫道以前咱无甚关联,待得过了今日,你和俺乖妮儿便有关联了!说起来洒家直看你有些面善,却不是昨日在俺铺子前生了好大一笔银钱的卖皮子小哥儿?!好好好!你有此等生的本事,待俺乖妮儿入得你门,倒也无忧生计哩!”
说到高兴处,范屠户却是挥动那哨棒在半空中舞了一个弧圈,只那棒子受得巨力,几乎弯成了月牙一般,在空气中砸出一道刺耳的“呜——”声,却是听得二狗心头颤。
无他,只因这一击的威能,以二狗现在的身体条件,便是再苦练十年也打不出来。
因为他的膂力先天就太差了。
这不是二狗的臆想,而是来自师傅陈同恶的评判。
那老汉才是真的变态哩!就范屠户这一击,陈同恶不但能做得更好,更轻松,甚至还能玩出花儿来。
不过陈老汉远在天边,远水解不了近渴。
不过二狗觉着不妨借用一下自家师傅的威名,吓一吓这不讲理的范屠户,也好让这泼厮知难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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