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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吉起先当心自己的心虚被看穿,可没两句话就被孟苍舒的话所吸引,安静谛听。
“雁滩草原春秋水漫难行,冬日只得在冰上行走,十分不便,这处又不像咱们郡内其他地方物丰而富,王广兴的叛军只搜刮走了牧民的牛羊,连甘云川都没进过,反倒让此地没有遭受荼毒,反哺百姓——在流离乱世,多少良慈郡百姓靠在这里捡拾捕猎偷生至太平。”
孟苍舒的话像是随风而至,吹入萧玉吉的耳中,她沉吟后才开口:“不瞒孟刺史,我曾使人去京师问询你的过往,除了做循行风俗使时规规矩矩外,就只问到你在太学时不喜读儒读史,《春秋》三篇没有一个能烂熟于心,博士皆言你空爱黄老道学,只看些养性闲书,不求学问精进。今日听你信手拈来老庄的典故,看来果真如此。”
庄子其人萧玉吉还是知道的。
孟苍舒没有因为这话而感到窘迫,反而笑了出来,语气甚至有几分淡淡的欢快:“所以公主殿下,我就好像那棵树,也是‘无用之用’之人呀!”
萧玉吉脚步都因错愕而慢下来,侧头去看孟苍舒,只见其正小心翼翼避过路边一个野兔的巢穴。
如果不是孟苍舒在太学被评价为无用……他早就留在京师于机要任职,又如何能被顶上至此,做有家有世之人谁都不稀罕的官职?
原来他讲典故不是在说脚下的羊肠故道,而是在说自己。
一个笑着满口弯绕的人实难对付,萧玉吉不愿今日谈话落了下风,她到底是父皇的女儿,随军南征北战见多识广,她的典故也是张口就来:
“我看孟刺史却并非无用。我的故事虽不是出自庄子大家,却也有几分来历……近十年前,父皇南征至巫羊郡时,初见傩戏,十分着迷,除了处置军务时都在看个没完。下面的人见他喜欢,便搜罗能找到的会唱傩戏的人给他献技。”
到现在圣上都好这一口,也喜欢跳傩戏的漂亮姑娘,据说先前孟苍舒还没离开京师时有位受宠一时风光无两的林姓美人便是在给圣上献艺时两个人对上眼了。
但这话孟苍舒可不敢当着人家女儿面说,只静静听着。
“可那时天下未定,每日营中好多军务往来。下面的人为讨父皇所好,在他看戏时便压下军务,待看完后再告知。父亲将此自作主张之人斩杀,从那以后,但凡有军务,就算是父皇在睡觉,下面的人都照叫起不误。”
言及此处,萧玉吉看向孟苍舒道:“自此,再没有军务被耽搁了。”
孟苍舒只是低头笑笑:“圣上英明。”
“我和几个哥哥那时候随着父亲南征北战,没读过囫囵书,认识的字也不多。但那一次我算是知道了,什么叫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还有如何做,才能避免此种行径蔓延开来。后来,父皇教过我们其中道理,他说,杀威和警告是不同的。杀威无需见血,聪明人自然明白谁是风头上呼啸山林号令天下的老虎,不会与你争锋。但警告,必须产生无可转圜的代价,才能称之为警告。”
“比如流血和性命?”孟苍舒问。
“就是流血和性命。”萧玉吉答,“父皇在巫羊郡所为,是警告。”
她再次站下,看向孟苍舒,一字一顿道:“孟刺史在良慈郡所为,亦如是。”
孟苍舒也有一瞬的怔愣,旋即一笑:“那我可不敢再说自己是无用之人了。”
“我正是这个意思,多亏孟刺史的手腕,良慈郡才有今日彻底的平和,也唯有今时今日的光景,一切重建与再造才能缓步朝前。这都是孟刺史的功劳,亦是孟刺史之用,还请不要妄自菲薄。”
“那前两位刺史难道真的是无用至极才落得如此下场,遭逢殿下于圣上处所学之不可转圜之‘警告’?”孟苍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折下的虎耳草编出个兔子脑袋形状,在手里摇摇晃晃,耳朵跟着他低徊的话语达达乱跳。
萧玉吉知道今日躲不开这个话题,也不再避讳,放慢脚步再次朝前走,却等着身后的孟苍舒走至近旁才开口:“你前两任刺史……那才不是无用。”说到这里,她脸上竟有一丝冷笑。
“头一个刺史出身宛阳赵氏,系出如此名门,来得时候排场自然是足够,他带了三十来个随从,又有数百人押后运送辎重,可来了后才发现,那些精致器物绫罗绸缎根本没地方放,便一下子泄了气。我命刘甸警告他,这里有盗贼盘踞,不得露富,他听闻此言,吓得立即写好了辞官的文书卷好细软带人开溜,不巧正是想逃去灵武郡,路过了三家地堡的虎狼之地,他这样的肥羊,当即就被盯上,所有随从连带自己都被匪徒杀了丢在路边,辎重财物也没一个能带去到阴曹地府里。”
孟苍舒:“……”
“第二位张刺史也是洪范名门之后,一表人才玉树临风,他人就文雅精明得多。他一直觉得第一位刺史死得蹊跷,不愿意住我安排的屋子,一定要去北城,结果死得不明不白,至今尸首都没找到。”
孟苍舒:“……”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想过前两任出事的原因或是诡谲或是惊悚,背后再加点政治阴谋和迫害,那简直悬疑程度拉满,今日听到公主的原话,他人都木了,只觉得自己期待了这么久,结果只等到了一个酒囊饭袋一个蠢贪不知的两个烂故事。
孟苍舒的表情竟然有一丝失望,萧玉吉的笑容里竟然添了一份狡猾:“难道孟刺史以为两位前任之死都有滔天的蹊跷?”
“至少……至少得有些迫害在里头吧?”孟苍舒沮丧道。
“确实是有一点的,第二位张刺史,是我教人杀了的。”
这就对了!
孟苍舒没有丝毫恐惧,反倒兴致勃勃跟上公主,瞪圆眼睛一副洗耳恭听的期待样子。
“你是真的不怕死吗?”
“殿下之前不是说我是有用之人吗?还让我不要妄自菲薄来着?殿下肯定不会杀了我的。”
萧玉吉很后悔自己这么轻易就被这小子拿个破典故套路了两次。
但话已经说出,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讲开就是。
“张刺史的精明之处就是早已查到良慈郡到底有什么关窍,提前派人和郡东三家有所勾连,那三家也开出条件,愿意资助张刺史在本地立足,只是不得让我继续剿匪,这样的好处,他欣然答应,可他忘记了,他刚来此地确实是我安排的食宿,这些都教我的探子知晓了,于是我故意弄出要暗害他的样子,他便选择躲去北城,那里无有人烟,我的人在那边动手后将人填在正清淤的河道里,当然至今尸首全无了。”
萧玉吉语气从容平淡,就像在讲一段书本里听来的故事,孟苍舒却听得津津有味,到最后忍不住鼓掌道:“好办法!真是精彩绝伦!我说怎么会有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难道北城真的闹鬼不成?原来是殿下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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