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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久,那位箫爷略显干涩的声音才又在这昏暗空荡的大木箱子里再次响起:“你……干嘛亲我?”
没人回应,有人在装死。
“踹我老二……又亲我……你……到底想对我干嘛?”
还是没人回应,有人在满脸通红,心脏狂跳地装死!彻底地装死!
不装死还能怎么样呢?谁让刚才那一切发生得是那么地突然啊!
苍天在上,黄土在下,我邬云云对天起誓,刚才那一下下纯属刹车失灵误打误撞!没人知道我刚才到底有多想避开那一下下,可是……一切发生得太快了!等自己反应过来时,自己那张精心呵护了十八年,春天涂梨花霜冬天抹腊梅膏的私家小米分唇就那么直截了当地戳在那王八蛋微微带着汗味儿的侧脸上……
如果有红外线灯的话,此时诸位可以清楚地看见,黑漆漆的木箱内,那位箫爷僵如卧佛,右侧的俊脸上落下了一个淡红色的唇印,新鲜欲滴,而在他敞开的怀抱里,正趴窝着一团软玉温香,这团软玉已是羞得满面绯红,犹如饮下数角浓烈的蒸酒似的,咬着褪了色的薄嘴唇,眼眉鼻梁都快皱成一块儿饼了。
被亲的好迷茫,心想你干啥呢你干啥呢,想霸王硬上弓么?亲的那位却是好慌张,不停懊恼这是做什么呢这是做什么呢,怎么就亲上去了?两人就像头一回干这种事儿似的都有些手足无措。
如此尴尬又暧昧的氛围正不知道该谁来打破时,船舱库房的门忽然被人粗暴地踹开了。听得箱外那一声震响,云云惊得浑身一颤,险些叫了出来,正打算挣扎起身时,一只宽大的手掌却有力地摁住了她的后背:“嘘……”
“箱子都搬走!都搬走!快!快!一个都不许拉下!瞧瞧这么多箱子,爷们今晚赚大发了!哈哈哈哈!快快!全都搬走!”有人粗声粗气地吆喝了起来。
“三爷!全是些姑娘!”另一个男人的声音随后响起。
“什么?全是姑娘?我瞧瞧……哈哈哈哈!”又是一阵顶人耳膜的恶笑,“白老头给的消息还真不假!那姓陆的娘们果然是做这行买卖的!好好好!把这些小鲜货全都带回船上,今晚够兄弟们玩乐了!”
“救命呀!放开!”
“你们是什么人呀?放开我!救命啊!快来人救命呀!”
姑娘们的哭喊声四起,听得云云心头一颤一颤的,她这才知道被关在这阴暗潮湿的船舱库房里的远远不止她和眼前这个男人。
忽然,头顶上的箱盖被猛地掀开了,刺目的火把光瞬间盈满了整个箱子,云云正想合眼缓和时,身子一下子被人推开了,紧接着眼前的人嗖地一下跳出了箱子,下一秒,一个男人的惨叫声在她耳边响起。
“三爷!还有人躲在船舱里!”有人惊叫了起来。
“愣着干什么?杀!给我杀!”
昏暗低矮的船舱瞬间变成了打斗场。只见四五个高矮不一的凶脸汉子纷纷举刀扑向了那个箫爷。与箫爷相比,那几个汉子的身手明显笨拙了许多,尽管以一对五,空间狭小,但那箫爷却腾挪自如,轻而易举便将这五个小喽啰捶晕在地。
那个三爷,也就是此时站在离云云六七步远的地方的那个壮汉,见手下人都给箫爷用手砍晕过去了,气得满脸通红,提着大刀便冲了过来。箫爷用脚尖轻轻一撩,从地上撩起了一柄大刀,握着横向一挥,逼停那壮汉道:“先别开打!我有话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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