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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该来看你了,兄弟!可最近我爹还病着,里里外外的事儿都要我张罗,实在腾不开身啊!这不,今儿总算得空了,就立马带了几味好药材给你送过来了!”温庭奉对阿箫的态度还是十分友好的,并没有因为阿箫假扮萧先生的事情被揭穿后对他另眼相看,这大概是源于他在暖阁里帮了温庭奉一把的缘故。
“大少爷客气了,我这病也差不多好了。”阿箫给温庭奉倒了一盏茶道。
温庭奉抿了一口茶,感触道:“哎哟,这几ri你倒是清闲了,不用被小青安吵,也不用被那几个丫头烦,可我却是两个耳朵都闹哄哄地烦啊,所以才躲到你这儿来了。”
阿箫嘴角勾起一丝淡笑,低头继续倒茶道:“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儿吗?没听说呢!”
“你在这院子里休养着,那自然没听见了,你要出了府,保准就知道出了什么事儿了!告诉你吧,我们正在追查的那个姓郑的配香师昨日下午被人发现死在了城外一处小河沟里,我去衙门问过,说是一刀从胸口穿过失血过多而死,呀呀,死得可惨了!你说,到底谁这么狠心呢?”温庭奉连连摇头道。
“有这种事儿?”阿箫表情淡定道,“他不是早就逃了吗?怎么会又给人发现死在城外了?”
“对呀!”温庭奉放下茶盏,皱眉不解道,“我们去他家时,他已经逃了啊!这会儿又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城外,还被人杀了,简直是有点莫名其妙了啊!老弟,以你看,什么人会把他给杀了?”
“要么是他的仇家,要么就是收买他给温老爷下毒的人。”
“说到我心头去了,老弟!”温庭奉略显激动地拍了一下桌子道,“我也是这么想的!那姓郑的玩意儿在隆兴城一向独来独往,应该说没什么仇家,所以想杀他的只可能是当初收买他毒害我爹的人!而且,照这么看来,姓郑的压根儿就没离开隆兴城,一直在跟我们玩躲猫猫呢!”
“那就奇怪了,”阿箫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道,“他能逃却不逃,这是为什么?他还有什么其他理由需要留在隆兴城的吗?”
“这也是我很奇怪的事情啊!按理说,他早就应该逃出隆兴了,可为什么还要一直盘亘在城内呢?难道说这城里还有与他接应的人?”
“衙门里怎么说?”
“定为劫杀案了,因为他随身所带的那个包袱被打劫一空,只剩下了一些衣裳。不过别去听那衙门的,”温庭奉翘起二郎腿晃了两下,不屑道,“那衙门都是姓甄的说了算,就他们那几个,屁本事没有,查案就更不行了。劫杀案?哼,说出来老弟你信吗?”
阿箫的食指在茶盏沿口上轻点了几下,点头道:“就表面证据来看,定为劫杀案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胸口挨了一刀,包袱里的细软都不见了,又死在城外河边,种种迹象都表明死者很有可能是夜里赶路赶到河边时被人劫杀了。”
“但就此定案是不是有些草率了?姓郑的还牵扯着我爹中毒一事,衙门那边也不过来问问就定案了,你说他们那几个是不是背地里藏着什么鬼?”温庭奉冲阿箫抖了抖眉,表情沉了下来道,“不是我想得太邪乎了,我总觉得这事儿跟我那二娘脱不了干系。之前我就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但凡是给我爹配好了的香,都要先交给我那二娘试香,我二娘用香用惯了,难道真的闻不出里头的古怪?还有,我昨日正好遇见了瑞香斋的司老板,他说他那儿还替姓郑的存着几笔买卖。”
“瑞香斋是干什么的?”阿箫问道。
“跟你说吧,表明上是卖文房四宝的,背地里也帮人倒卖私货,譬如说从宫里流出来的物件儿,私茶,盗墓贼挖出来的宝贝,有时候也做一两桩牙婆子的生意。”
☆、线索
“那姓郑的在他那儿存了什么买卖?”
“沉——香!”温庭奉用手指关节敲了敲桌面肃色道。
“这不奇怪啊,摆明了是监守自盗啊!”
“平日里也没瞧出来他是那么个玩意儿啊!竟私下克扣隐香阁的沉香拿出去贩卖,而且瑞香阁的老板说他已经前后送了好几批货去了,算下来那老板已经替他赚了不下这个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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