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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意缭绕,柳絮被风吹落,弥漫在整个四月。
“听吴管家说了吗?老爷和夫人这次带回来一个小男孩,要收为义子!”
“据说是帮派纷争,父母成了权力的牺牲品,是个孤儿…”
“天呐…也太惨了…”
“少心疼别人了,多心疼心疼自己吧!大少爷就很难伺候了,不知道这次来的这个好不好相处…”
下人们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传入耳内。云暮风临窗而坐,闭着眼沉思。
会客厅。
当风嫣然将男孩领至面前的时候,云暮风只略微看了两眼,是个乖巧拘束的人,随意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嗯…就当是家里多了个吃饭的人吧。
看着母亲对他的关怀无微不至,全家上上下下都在关注这个新来的二少爷,云暮风仍旧是我行我素,不苟言笑。
又是一个午后,云暮风临窗坐着写字。行云流水间,也没觉少年是什么时候站在他面前的。云暮风没抬头,全神贯注一笔一画。聂絮之也不说话,坐在云暮风对面,看着他练字。
夕阳迟暮,不知不觉间,竟已是傍晚。云暮风放下笔,揉了揉酸的手腕,抬头看去,聂絮之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他看着眼前静谧的男孩,好像突然明白为什么全家上下都喜欢他了。起身敲了敲桌子,把男孩叫醒“该用晚膳了。”
聂絮之迷迷糊糊爬起来,揉了揉酸的眼睛,嘴里含糊“好的哥哥。”随后乖乖跟在云暮风身后,两人一言不朝着小厅走去。气氛有种莫名的和谐。
“哥哥。对不起,刚刚不是故意睡着的。”聂絮之在云暮风身后轻轻说道。云暮风眉头微蹙“不必,又不是什么大事,不用处处小心,你不累吗?”听闻,聂絮之也不说话。
云父云母见到两人一起来还有些惊讶,一时倒也无话,相视一笑。四人入座,风嫣然笑着说“也不知道阿絮识不识字,平时多跟着你哥哥练练字也挺好的。”云暮风吃着饭,随口说道“是挺好的,睡得挺香的。”“哈哈哈哈哈”饭局在欢声笑语里进行着
接下来的小半年,聂絮之几乎是天天都去看云暮风习武和练字,早上他起不来,几乎是快午时了才到后院,每次聂絮之到的时候,云暮风已经在擦拭佩剑了,他也不觉得疲倦,云暮风也渐渐适应了这种陪伴。
某日。聂絮之指着云暮风腰间的玉佩“哥,你这玉佩生的晶莹通透,是哪来的?”云暮风擦完佩剑,低头看了眼玉佩。“小时候,有位老者外出游历时,正巧路过云府,他说见我与他有缘,便把这玉佩赠与我,我瞧着玉佩也算是个罕物,就一直佩戴着,没想到竟这么久了。”
聂絮之听完有些好奇的盯着玉佩看了半晌,云暮风看着聂絮之望眼欲穿的模样,有些好笑“你喜欢?”聂絮之慌忙摇摇头“没有没有,就是看着有些眼熟。”云暮风听完拆下玉佩,递给聂絮之“你来这么久我还没送过你见面礼,既然你喜欢,那便送你吧。”
聂絮之满眼开心的收下,又瘪了瘪嘴“哥你真小气,别人送礼都是花大价钱精心准备,你倒好,不花一分钱就借花献佛了。”说完还是举起玉佩敲了又瞧,眼里的开心抑制不住的流出来。
云暮风听完倒也没说什么,拉着聂絮之去用午膳。
次日,云暮风起了个早。趁着聂絮之还没起床,便上街挑礼物。尽管表面上他无所谓,但聂絮之的话影响了云暮风的心绪。云暮风很少出门买东西,一时竟不知该从何选起。
逛了好几家商铺,手里提的大包小包,算了算时间聂絮之这个点也该醒了,准备打道回府。
“你这老头真不识货,这么好的玉佩,你只开这个价钱。”
“爱卖不卖,不卖拉倒,我这还要做生意,没事的话就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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