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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少爷。”叶莲娜依旧如此称呼,谢廖沙也不强求。
安娜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然后她笑了一下,“你想先吃点覆盆子蛋糕吗?”
“我喜爱它们,妈妈。”谢廖沙快乐地说道。
他们吃了东西又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叶莲娜重新给谢廖沙量尺寸,安娜在一旁看着,当安妮雅·谢苗诺维奇询问她如此做是否可以的时候,她只说让她决定就可以了。
自然了,也许安娜对穿衣打扮是有自己的想法,但终究她不是一个裁缝,也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如果任何事都去掺一脚哪能都做得好。
最后她们给谢廖沙定了一些正装还有平时用得着的衣物。
“夫人,这些大概可以在一个礼拜后开始过来拿了。”
“好的,我到时候会派人过来的。”
安妮雅·谢苗诺维奇她们离开后,安娜来到谢廖沙的卧室,后者正在玩他的小火车。
“她们走了吗?”
“是的。”
安娜同谢廖沙一样坐在地毯上,后者正在摆弄小火车的头,嘟哝着:“它好像出了点问题。”
“要让人修理一下吗?”
“我想先试试。”谢廖沙说,依旧拧着小眉毛检查着小火车的头。
安娜看着谢廖沙卷卷的头发和眉宇间的一点拧起,觉得自己仿佛再看一个缩小版本的卡列宁,当然,卡列宁就算小时候也不会嘟嘴巴吧?
她想到这儿,然后问道:“你想同那个小姑娘做朋友吗?”
“叶莲娜·谢苗诺维奇吗?”谢廖沙问,眼睛已经暂时离开他的小火车了,因为卡列宁教导过他,当别人在和他说话的时候,一个有礼貌的人应该正视别人的眼睛以示尊重。
对陌生人如此,对亲人更应如此。
“是的。”
“恩,我自然是想的。”谢廖沙回答道,并且有一丝不理解,然后他试探性地问道,“我不可以吗?”
“不会,只是你不用一种更亲切的称呼喊她吗?”安娜佯作好奇地问道。
谢廖沙说:“可是妈妈,叶莲娜·谢苗诺维奇看上去已经满了十岁了,她并非我的亲姊妹,我若是同她太亲切了,这可不好。”
“所以,你是在‘避嫌’吗?”
谢廖沙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妈妈,我在维护一位女士的荣誉,父亲说这是一种‘绅士’精神。”
安娜笑了起来,问:“你父亲还教了你什么?”
“噢,妈妈,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我可不能什么都给你说。”谢廖沙弯弯眼睛。
安娜想象了一下那位一本正经的男人同自己儿子讲述“避嫌”这个事情,然后心里就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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