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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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就你一个人吗？”母亲朝素素身后张望了几下，不禁问。

素素笑，“母亲这话问的奇怪，当然就我一个人啊！”

母亲也笑了，“很累吧？我已经给你调好了热水，先去洗个澡，等会晚饭就摆在院子里的石桌上。”

素素道了声好，喝了两口茶，母女两个又随便说了几句话，素素回屋洗澡，秦母便起身去灶房热饭菜，打算等素素洗完澡出来一起吃。

等到素素洗完澡，换了一声轻薄透气的居家裙子，披散着半干湿的头发来到院子里，母亲早已将饭菜摆上了石桌。素素诧异着走过去，今晚什么日子啊，母亲竟然做了四道菜，两荤两素，而且，都是素素最爱吃的。昨晚母女俩不是还商议着如何节俭度日吗？

等等，让她数一数，一、二、三……桌上怎么会有三副碗筷？难道小翠嫂子回来了？思忖间身后传来脚步声，素素带着惊喜扭头，下一秒，她的笑容瞬间石化。

母亲身上的围裙尚未解下，手里拿着一只酒壶，后面跟着洛流云，洛流云的手里端着一盆刚刚做好的黄花菜蛋汤，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从灶房走出来。

“素素，别愣着了，还不赶紧过来招呼客人？”母亲朝素素眨了眨眼，素素更是云里雾里，但又有些明白了，难怪先前她进门的时候，母亲一个劲朝外面张望，还问她是不是一个人回来？素素假装没听见，赶紧背过身去，眼睛盯着桌上诱人的菜，心里急急构思着待会会面临什么样的状况，要怎么急中生智！

说话间母亲和洛流云已经将汤和调羹摆到了桌上，母亲又客气的招呼着洛流云坐，笑着道：“家里寒微，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招待洛大掌柜，虽是专程请洛大掌柜您来家里坐坐，这心里却实在惭愧的很。仅以这粗茶淡饭，聊表我们母女的一点心意，多谢洛大掌柜对我们素素的照顾，给她这份好差事，粗茶淡饭寡酒一杯，还请洛大掌柜莫要嫌弃。”

“秦伯母实在客气，我虽是素素的掌柜，但在年龄上却是您的晚辈后生，您唤我流云便可，况您烧得这一手家常菜，色香味俱全，尤其是这道黄花菜蛋汤，更是让流云食指大动。是流云有口福，该说谢谢的人应该是我！”

秦母笑颦慈爱，连连道，“洛大掌柜真是谦逊有礼，我们素素跟着您这样的掌柜，是她的福气，也是我们全家的福气啊。来来来，快坐下来啊，尝尝看味道是不是合口，咸淡会不会适宜？”

“嗯，好，我这就坐！”他依言而坐，一点都不生份。

洛流云对秦母，格外的礼让谦逊又不失亲和，这让素素不由抬眼看向他，不知他葫芦里到底装着什么药，而洛流云，也在素素质疑的目光注视下，款款坐到她对面，冲她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

素素冷冷瞥了他一眼，没有笑，也没有说话，垂下眼，手指沾了旁边杯子里的水酒在石头的桌面漫不经心的划着。

“素素，你怎么不说话呢？难道，你不欢迎我来你家里蹭饭吗？”洛流云一坐下来就主动跟素素攀话。

“你是我的掌柜，衣食父母，你看得起我们这寒门小院的，还肯过来吃顿便饭，这是我们的荣幸。我怎么敢不欢迎？欢迎，欢迎的很呢！”素素挤出一丝笑，干巴巴道。

洛流云挑了半边眉，“既然你欢迎，为何从头到尾，都不正眼看我一下呢？”

秦母在一旁悄悄拿胳膊肘抵了抵素素，“素素，母亲今早忘了跟你说了，其实昨天我就约了你们掌柜来家里吃晚饭……”秦母看见素素在饭桌上有点闹情绪，赶紧出来打圆场。

“我是真的欢迎，洛大掌柜你刚也听到了，我母亲都忘了跟我说，所以，我这是受宠若惊，欢迎的过度了，所以讲不出话来！”

“哦。原来如此，那就是我吓到你了！”他的眼睛一笑，就弯起来，好看的紧。

“那个，素素啊，你先陪着你们掌柜吃着喝着，我去将锅里的饭添把柴禾，流云啊，别客气，喜欢吃什么就多吃些，我先失陪一下！”

“好的，秦伯母请便，我不需要刻意招待的。”他倒是好说话，素素可可不想跟他买你对面吃饭，赶紧起身，“母亲，我看你跟我们掌柜的倒是很聊得来，干脆你留下，我去灶房！”

秦母嗔了素素一眼，将她轻轻按坐回去，用力捏了捏她的肩，又跟洛流云抱歉一笑，洛流云倒是很理解的点点头，秦母这才宽慰而去。秦母这一离开，院子里可就又剩下素素和洛流云二人大眼瞪小眼了。

“嗯，这套衣衫虽然旧了些，但看起来也还不错，若隐若现的有点耐人寻味。咦，你里面那一抹粉色，是围兜吗？”秦母一离开，洛流云就露出了本质，偏着头目光肆无忌惮的在素素那微微敞开的胸前衣襟处徘徊，眼睛里色迷迷的，一看就知道那脑子里定是在想些乌七八糟的东西，素素嫌恶的扭过头去，这段晚饭真是倒胃口啊，洛流云又开口了，“话说，你那里用得着围兜吗？那么扁平，那么小，不需要浪费这个钱啊！”

“我愿意，要你多管闲事！”素素没好气的顶了他一句，随手将那衣衫拢了拢，该死，母亲怎么也不早点说他晚上会来，不然她就不会穿这套衣衫了，等等，她的洗澡水和换洗的衣衫，好像也是母亲提前就准备好了的啊，天哪，母亲难道是故意的？她故意这么做，为的什么目的啊？素素往下想，恨不得找条缝隙给钻了，脸颊开始有点微微发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