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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就是那灵。”
“主的灵在哪里,那里就得以自由。”
“……”
外国医生的祷告没有太长,他的时间不允许他浪费太多,结束这场简单的葬礼后,他还要去照料他还活着的病人。结束祷告睁开眼,他一眼瞥见仍站在角落的徐非。
怎么能看不见呢?
徐非今天穿了一件黑色旗袍,以纯白茉莉缀边,浅绿色小石做扣,卷发用白玉簪挽起,露出一截浅白如玉的颈项,脚踩白色高跟鞋,外罩一件黑色厚呢长外套,整个人像从黑白两色间晕开的一朵茉莉花,淡雅清高。东方女性的柔美,被这一身旗袍展现得淋漓尽致。
徐非本不打算穿这一身。
昨天她把雪茄连盒带烟丢垃圾桶里,惹得徐行一直气到晚上,回家之后直接吩咐人把徐非关在家里,不得他允许不能出门。
今天能够偷跑出来,还得亏在徐行出门之后,徐非骗自己母亲二姨太,朋友约她出门约会,才被母亲偷放出来。
徐非今年二十六,这对在从小生活在书香门第的二姨太来说,年纪实在不小。她自己十六岁已经被徐行纳进家门了,徐非现在二十六莲了,终身大事还没点动静,可急坏了二姨太。
听说徐非今天出门
约会,二姨太把徐行的命令扔在一旁,拉着自己的女儿可劲打扮,徐非拒绝在脸上涂脂抹粉,就只能接受这身旗袍。
就这身,还是在徐非坚持穿黑色的前提下,好不容易从一众花红柳绿里挑出来的。
徐非这些天穿靴子穿得很习惯,不论是古代的长靴还是现在的皮靴,最起码它不磨脚。长时间不穿高跟鞋,冷不丁一上脚,她后脚跟被磨得生疼,破了一块皮。
徐非在这等这么长时间,不仅在等医生祷告结束,同样想借机歇歇脚。
外国医生绅士上前,向眼前这位东方女子伸出手,“美丽的小姐,我是否有这个荣幸,帮助您?”
徐非婉言谢绝医生的好意。
医生也不强求,陪着她慢慢往外走去。墓区离医院的路不算长,两人一路慢慢走,很快就到了。
医生告诉徐非,他叫做安德鲁·文森特,美国人,到中国已经十年,一直在仁爱医院任职。
徐非与他互通姓名,忽然,他很兴奋地叫起来:“哦,我的上帝!你就是徐非!”
徐非点头微笑道:“我不知道你指的那个徐非是谁,但我的名字确实是。”
文森特:“我之前帮一具尸体做过尸检,是今天下葬的其中一具。他们告诉我,那具尸体是徐非负责的案子,我才接手的。”接着又道,“我一直很佩服徐巡长,一个女人能够做到巡长的位置,这在我们国家都是很不容易的!就是你对吧!所以
你今天才会出现在墓地!哦我的老天!没想到你长得也如此美丽!”
被夸得老脸一红,徐非腼腆笑笑。率破奇案的是之前的游戏人物,和她这个冒牌货没多大关系。不过,她也会努力破案追寻真相就是了。
文森特看她没有否认,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接下来的一路上都在讲徐非之前的英雄事迹。
按理说,现在的巡捕房已经是一个虚职机关,躲在租界内自己那一片小天地当中。可徐非不一样,自她回国这一年,到她手中的案子,每一件都事无巨细不遗余力。小到偷窃大到杀人,每一件案子,务求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两人一个说,一个听,气氛融洽,笑面盈盈,缓步向医院走来。
只是这一幕落在另一人眼里,就不大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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