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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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真情告白（第1页）

回到家，大愚把白君轻轻放到床上，盖上毯子，含着泪仔细地瞧瞧，他呼吸均匀，脸色平静，这哪里是昏迷，这明明是睡着了啊！她到别处拿了东西回来，远远再向床上望去，现白君躺在床上是那么的渺小，那么的无助。她想起了他第一次喊他妈妈的情景。一周岁前，她反复地在他面前教“叫妈妈”“妈妈”，可是他就是一声不吭。直到有一天，她正在做饭，他正沿着桌子走路，突然他叫了一声“妈”，她以为听错了，他又叫了一声“妈”，她连声答应，喜悦的泪水奔涌而出。

大愚想把白君的玩具都找出来，放到床边陪伴他，找了半天就找了三五件，不禁长叹一声。夜色正浓，恐怕得凌晨两点了，大愚坐在床边，看着白君，暗自思忖。前一段时间，她抱着白君到市闲逛，白君伸手抓住一个小火车不放，看着28元的标价，她狠狠心，硬是把他的手指一个一个地掰开，把小火车放回了原处。白君的哭声又尖又高，满含着委屈和不解，直到她狼狈不堪地“逃”回了家还没停息。想到这里，她喃喃自语，妈妈不是好妈妈，妈妈对不起你，明天妈妈就会买回来，让它永远陪伴你。她的眼睛又一次湿润。

她忽然想到了长明灯，那是小时候看过《三国演义》中诸葛亮点长明灯续寿的故事。还有，她小时候，元宵节买不起灯笼，她就闹着向妈妈要。妈妈就用面蒸，蒸成一个一个的小窝窝，里面放上用线做成的芯，滴上几滴豆油，然后点燃，放到她手里。她就托着，跑出去，找小朋友一起玩耍，油燃尽后，灯座还可以充饥。现在，可怜的白君什么都没有，我就做些面灯充当“长明灯”为他祈愿和指路吧。大愚的心智好似有点失常，不管合不合情理，有没有意义，她怎么想就怎么做。两个小时后，在白君的床周围，更远处的窗台、桌子，甚至椅子、板凳、地上，放置了几十盏“长明灯”。灯光忽明忽暗，闪着奇异的光芒，白君躺在其中，活像一个躺在坟墓里的尸体。这是怎样的一个情景啊？灯火辉煌的城市，阴暗的角落，死气沉沉的房间，忽明忽暗的灯火，昏迷的婴儿，绝望的少妇。

大愚默默地注视着白君，心潮起伏。我最初认为把你扼杀在腹中是你的不幸，但是妈妈错了，现在看来，把你带到人世间才是你最大的不幸。妈妈不能养活你，给你幸福的生活，就不应该生下你。妈妈不听他人劝说，孤注一掷，自以为是，自以为善良，其实残忍。唉，世间上有多少苦果，都是好心人酿造的。以前对善始善终这个成语了解不彻底，觉得就是做事认真坚持到底的意思，以为善始了就会善终；现在明白了，不能善终，就不要善始，以免误人误己，甚至害人害己。白君，我的孩子，愿你来生投胎到富贵人家，一生无病无灾，大富大贵，长命百岁，穿绫罗绸缎，吃山珍海味。

她忽然大奇想，假如真有鬼神多好，她也能为白君求求情，让阎王爷多给他点阳寿，哪怕折她的阳寿也行。想着想着，她觉得眼前朦胧起来，她好似睡着了一样，瞬间又清醒了过来。她清醒过来就觉得和刚才不一样，原来是“长明灯”全都灭了，窗外已经透出清冷的鱼肚白。一现“长明灯”全灭了，她的心咯噔一下，莫非她的白君已经去了？虽然知道这是必然，但是干涸的双眼又模糊起来，她不敢向床上看，也不愿意去证实，在她的心中，她的白君永远在熟睡中。忽然，在似有若无中，她听到一句“妈妈，我饿了”。她不敢相信，鼓起勇气向床上看去，只见白君睁着稚气的双眼，向她伸出一只小手，再一次说：“妈妈，我饿了。”

回到家，大愚把白君轻轻放到床上，盖上毯子，含着泪仔细地瞧瞧，他呼吸均匀，脸色平静，这哪里是昏迷，这明明是睡着了啊！她到别处拿了东西回来，远远再向床上望去，现白君躺在床上是那么的渺小，那么的无助。她想起了他第一次喊他妈妈的情景。一周岁前，她反复地在他面前教“叫妈妈”“妈妈”，可是他就是一声不吭。直到有一天，她正在做饭，他正沿着桌子走路，突然他叫了一声“妈”，她以为听错了，他又叫了一声“妈”，她连声答应，喜悦的泪水奔涌而出。

大愚想把白君的玩具都找出来，放到床边陪伴他，找了半天就找了三五件，不禁长叹一声。夜色正浓，恐怕得凌晨两点了，大愚坐在床边，看着白君，暗自思忖。前一段时间，她抱着白君到市闲逛，白君伸手抓住一个小火车不放，看着28元的标价，她狠狠心，硬是把他的手指一个一个地掰开，把小火车放回了原处。白君的哭声又尖又高，满含着委屈和不解，直到她狼狈不堪地“逃”回了家还没停息。想到这里，她喃喃自语，妈妈不是好妈妈，妈妈对不起你，明天妈妈就会买回来，让它永远陪伴你。她的眼睛又一次湿润。

她忽然想到了长明灯，那是小时候看过《三国演义》中诸葛亮点长明灯续寿的故事。还有，她小时候，元宵节买不起灯笼，她就闹着向妈妈要。妈妈就用面蒸，蒸成一个一个的小窝窝，里面放上用线做成的芯，滴上几滴豆油，然后点燃，放到她手里。她就托着，跑出去，找小朋友一起玩耍，油燃尽后，灯座还可以充饥。现在，可怜的白君什么都没有，我就做些面灯充当“长明灯”为他祈愿和指路吧。大愚的心智好似有点失常，不管合不合情理，有没有意义，她怎么想就怎么做。两个小时后，在白君的床周围，更远处的窗台、桌子，甚至椅子、板凳、地上，放置了几十盏“长明灯”。灯光忽明忽暗，闪着奇异的光芒，白君躺在其中，活像一个躺在坟墓里的尸体。这是怎样的一个情景啊？灯火辉煌的城市，阴暗的角落，死气沉沉的房间，忽明忽暗的灯火，昏迷的婴儿，绝望的少妇。

大愚默默地注视着白君，心潮起伏。我最初认为把你扼杀在腹中是你的不幸，但是妈妈错了，现在看来，把你带到人世间才是你最大的不幸。妈妈不能养活你，给你幸福的生活，就不应该生下你。妈妈不听他人劝说，孤注一掷，自以为是，自以为善良，其实残忍。唉，世间上有多少苦果，都是好心人酿造的。以前对善始善终这个成语了解不彻底，觉得就是做事认真坚持到底的意思，以为善始了就会善终；现在明白了，不能善终，就不要善始，以免误人误己，甚至害人害己。白君，我的孩子，愿你来生投胎到富贵人家，一生无病无灾，大富大贵，长命百岁，穿绫罗绸缎，吃山珍海味。

她忽然大奇想，假如真有鬼神多好，她也能为白君求求情，让阎王爷多给他点阳寿，哪怕折她的阳寿也行。想着想着，她觉得眼前朦胧起来，她好似睡着了一样，瞬间又清醒了过来。她清醒过来就觉得和刚才不一样，原来是“长明灯”全都灭了，窗外已经透出清冷的鱼肚白。一现“长明灯”全灭了，她的心咯噔一下，莫非她的白君已经去了？虽然知道这是必然，但是干涸的双眼又模糊起来，她不敢向床上看，也不愿意去证实，在她的心中，她的白君永远在熟睡中。忽然，在似有若无中，她听到一句“妈妈，我饿了”。她不敢相信，鼓起勇气向床上看去，只见白君睁着稚气的双眼，向她伸出一只小手，再一次说：“妈妈，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