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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织夏步履轻盈,溜回卧室,关上门。
房门刚合到虚掩间,不见其人,眼前陡然先出现了男人的一只手,一把抓到门边。
黑金皮革腕表圈在他腕部,他的指关节在用力,骨骼绷出清晰的力量感,手背的筋脉血管泛着青色。
透露出一种平静的失衡和压迫。
许织夏心律加,力道悬殊,她合门的劲只能和他一小部分力度相抵,转瞬门就压倒性地向内推进。
他同时进到屋里,身躯高大硬朗,一只手掐住她腰,一只手砰声甩回上门。
许织夏思索不及,被他挤得后退好些步,仰进了房间前室那张单人沙摇椅里。
摇椅一晃,他抬腿,单膝跪住。
许织夏忙抵住他下沉的肩,可阻不住男人的重量,连声:“哥哥,哥哥。”
“嗯?”话音间他的鼻息已热到她颈侧。
许织夏急急说明:“还不能……”
“还不能。”纪淮周低喘着,深着呼吸徘徊地闻住她:“都几天了。”
她在车里一时脑热的话,是强效催情剂,一经注射,男人再坚定的理智都被溶解了。
许织夏被闹得脑袋时而别向左,时而偏向右,那抹湿热再顺着喉骨一径下去,她下巴又不得不上仰,扯住他头,毛衣的宽领子都挂到了胳膊下。
没一会儿,许织夏声息也乱了,有稍许后怕地嗫嚅:“……可你总是顶。”
他埋着脸,口齿间都是含糊的,吞咽着:“怎么顶,顶哪儿了?”
许织夏闭住眼不吭声。
纪淮周松唇,回到她脸前:“哥哥都没到底。”
紧绷的心口从沸水里被放回出来,许织夏倏地轻喘起气,心虚着,岔开话题:“等会儿就要吃晚饭了。”
纪淮周勾腿托起她,自己坐进沙摇椅里,抱着她坐到他腿上,和在那把交椅里一样。
没了他膝盖压着,摇椅前后摆晃。
当他听进去了,只这样抱抱,许织夏就乖乖伏着他,身前水盈盈的,她低头把被他推下去的小衣裳扯回来。
他抬起腕表,瞧了眼时间,随后伸向旁边的小圆几,抽了张湿纸巾出来。
许织夏不知就里,眼见着他一根根地擦起了手指,食指和中指尤为耐心,多擦了几遍。
纪淮周在她的困惑中,不明意味一笑:“看见哥哥就想了?”
“……”许织夏莫名心慌了下。
湿巾丢到小圆几上,纪淮周掌心落下,覆到她腿面,低着声,说话间轻抚而上:“那哥哥怎么能委屈了我们小今宝呢。”
“哥哥……”许织夏去捉他手,捉在他的黑金腕表上,他手的画面感和力量感在开门进屋时就都见识过了,要碾进她拦不住。
许织夏忙把喉咙里的声音都咽回去,额头磕住他肩,感觉到他两指并住的修长和骨骼的凸起。
沙摇椅很难不晃,这么晃着,许织夏
都分不清是谁在带节奏,显得是她自己在主动。
她为什么要在这里放一张摇椅……
纪淮周在她的烟花就要绽放的前一瞬,鞋底踏实地板,突然间稳住了摇椅,所有动静都止住。
许织夏茫然看向他。
“怎么了?”他还明知故问。
许织夏情绪被吊着上不去也下不来,两眼湿漉漉的,巴望着他。
纪淮周指腹抹去了她眼尾的湿痕,慢条斯理地问了第二遍:“告诉哥哥,怎么了?”
他肯定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许织夏眼神无辜,虚虚地哼出一丝不满的声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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