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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妖族竟也敢挑头动战争,倒让他多少有些意外。
神、魔、妖三族,妖族最弱,几万年来,时时要向神界纳贡,为的不是就是和平度日吗?
怎么突然就改变主意了?
想翻身?
玄止不语,坤迟以为他不相信自己:“魔尊不必怀疑,我妖族从今往后再不会向神界纳贡,更不会向神界屈服,只要魔尊攻打神界,我妖族愿为先锋。”
诚意可佳,但玄止还是纳闷:“为何?”
坤迟唇角颤动,眼中的恨意极深:“因为,天帝夺了我父王的妖丹。”
玄止闻言敛眉,似是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他“哈哈”大笑,笑了许久才停下:“丰显啊丰显,他真是疯了,抢了妖王的妖丹,是要邪修吗?”
坤迟双眼通红:“衣冠楚楚的天帝,打着拯救苍生的幌子,可他才是恶魔。”
“不,他不是魔,他就是个废物罢了。”玄止打断他。
坤迟自知失言:“魔尊说的对。”
**
玄止坐在母亲的灵位前,手边的酒坛七倒八歪的散了一地,他又打开一坛饮了口,望向雕塑的眸中满是失落。
“母亲,你说,我哪里比不上墨渊,他不过是个神尊,我可我却是魔界之主。”
说着冷哼了声:“就连天帝,为了想赢我,都在偷偷邪修,吸了妖王的妖丹,他会变成什么呢,半神半妖?”
“我魔族只是魔兵少了些,若论单打独斗,丰显恐怕早就死在我手下了,强者为尊,那个位子,我来坐不是更合适吗?”
打了个酒嗝:“无论是强大、还是血统,我都有资格,丰雷一辈子不敢承认的事,可我不想掩藏了,怎么办呢,母亲。”
“我不想再戴着这个面具了。”
“等我坐在那个位置上,她是不是会改变心意呢?”说完苦笑着摇头:“应该不会,她什么都不怕,又岂会向我低头?”
在喃喃自语中,脑海中回想起和洛茶在小院中喝酒的情形,还有她恣意与自己谈话的模样,在她眼中,他好像不是人人惧怕的魔尊,而仅仅是她一的个朋友。
朋友?
可他什么时候需要过朋友?
她不是落茶,他都看出来了,墨渊难道会看不出来,可他还是娶了她。
说明什么,说明墨渊并不像表现出的那样了解她,至少说明,他爱的不够深。
那真的洛茶呢?
面具下那双无神的眸子突然又亮了起来,如果墨渊娶的是个假洛茶,那他岂不是也有机会?
想着想着,神色又暗了,他不是没找过,自从有过怀疑以来,他便派出魔鹰四处搜寻洛茶的气息,却一无所获。
玄止像个孩子一样,靠在供桌旁,烛火照亮他脸上的面具,却照不亮他的心。
门外,魔鹰盘旋,越飞越低,最后落在灵堂殿外的紫叶树上。
玄止听着鹰鸣,豁然睁眼,扔下酒坛飞身来到紫叶树前,魔鹰的灵识化成影像浮现在玄止眼前,是水映花境。
酒意被夜风一吹,瞬间散了,玄止不可议的问魔鹰:“你是说,洛茶的气息就在水映花境?”
魔鹰叫了两声,扑扇着翅膀飞走了。
玄止后退了两步,怎么可能,难道是他搞错了,她真的是洛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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