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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条圆柱形,外部覆了一层薄薄的半透明塑料纸,没有精美的包装,看上去就像路边哪个三轮车小摊卖的散装糖似的。
跟商场里面那些动辄一袋几十上百的糖果相比,卖相可以说是相当简朴了。
钟衍望着人手心,目光闪过一瞬间的怔愣,贺泊尧读懂了,也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
两人双双沉默间,alpha突然开口唤了他一声,声音很轻,隐隐带着些落寞:“阿衍,我以前应该从来没有给你说过吧。”
“从我五六岁真正开始记事起,贺洵就没再让我玩过任何小孩子能玩的玩具了。”
“糖不可以吃,不是因为会长蛀牙,而是要锻炼我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噬甜的男人没出息。也没有故事书,因为人不可能一辈子活在童话里。”
alpha目光没什么焦距,说着苦笑一声:“我小时候其实挺爱哭的,贺洵为此还用皮带抽过我。母亲看见我背上的伤会吩咐忠叔给我上药,出了门转身就去和贺洵大吵。”
“一开始被你捡回丘山、躺在床上养病的那段时间,你看我闷闷不乐,总是会拿这种奶糖塞到给我手里骗着我跟你一起吃。”
“我长到15岁,你是第一个在我难过的时候抱着我说没事、安慰鼓励我、告诉我可以吃糖的人。尽管当时我已经没有多喜欢那个味道了,但它的意义,总归是不一样的。”
贺泊尧感觉自己的思绪跑偏了,好好的,怎么突然跟人说起了这些。
看钟衍的表情也跟着凝重起来,alpha舒了口气,故作轻松笑笑:“我可不是在卖惨想博取你的同情,我小时候,那是真的惨。”
现在转过头来回想,钟衍当时给他的或许不仅仅只是一颗糖那么简单,而是在弥补他整个缺失的童年。
自己对于的小提琴音乐的喜爱无人理解,钟衍是第一个用灼灼目光望向自己、毫不吝惜夸奖说他愿意成为自己最忠实听众的人。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爱,钟衍的出现,似乎完美印证了这一点。
“这种糖好像很早之前就停产了。”怔愣间,钟衍出声将他从回忆中拉了出来:“我之前转了好多地方都没能找到,你是怎么买到的?”
alpha轻笑,眉间隐藏着得意:“有心想找,就总能找得到。”
说罢指尖剥开了糖衣,将那颗奶糖囫囵个塞进了钟衍的嘴里。
beta两瓣唇微微张开,舌尖轻抵出来,看上去就和这颗奶糖的质地一样柔软,看得贺泊尧心底一阵酥痒。
alpha眸色几不可察沉了沉,勾勾唇凑近,语气掺杂着些许玩味:“阿衍,我也好想尝尝。可现在就只剩下这么一颗,怎么办啊?”
beta把糖噙在嘴里,软绵绵的触感蔓延在口腔,要嚼不嚼的,双眼怔怔望向贺泊尧。
还未来得及反应,alpha已然倾身覆过来。
紊乱的气息在两人迫近的距离间游走交织,钟衍的心跳跟着漏了一拍,胸口压抑着某种不知名的情绪开始闷闷地震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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