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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1章 死志（第5页）

与此同时，他的身体也开始缓缓下坠，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

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让凌不凡猛地睁开了双眼，他那原本黯然神伤的眼眸此刻也被一股复杂的情绪所填满。

当他的目光与那股香风的主人交汇时，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凌不凡先是一愣，随后嘴角泛起了一抹惨笑。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苦涩和悲凉：“怎么......？难道连最后一丝选择的机会都不想给我了吗？”

狂风中，她的面纱如翩翩起舞的蝴蝶般飞飞舞着，而她则只能用尽全力通过肢体语言和眼神来表达她的焦急。

然而，面对凌不凡的质问，她却无法用言语回应，只能默默地注视着眼前满是死志的男人。

凌不凡的身体已经完全悬空，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紧接着便是释然......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嘴角的惨笑也变得越苦涩：“我都这般模样了，你还有救我做什么？

救我上去，不过是让我再次遭受他们的侮辱罢了……

与其这般救我，不如给我一个痛快吧......”

澹泠雪没有丝毫回应，二人都在空中极下坠，而她的手紧紧抓住了凌不凡的手腕，无论凌不凡说什么，她都不曾松开，就这般紧紧握着.....

这一刻，两人似乎又回到了当年，当年的夏日，澹泠雪耐心教着凌不凡练习轻功........

那时候的凌不凡也是这般坠落，可场景却是天壤之别........

“你既然要杀我......何必又要来救我呢.....”见澹泠雪不松手，凌不凡语气逐渐变得冷漠道。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她却是无法反驳，内心似乎被什么剧烈的撕扯着......

凌不凡的身体在风雪中摇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一丝挣扎。

他看着澹泠雪，看着这个曾经让他心动，又让他心痛的女子。

“放手吧，澹泠雪......”他的声音低沉而又苦涩，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重压所笼罩。

“这是我的宿命……或许我真的就如同他们所说的那样，是一个孽种.......

我害死了所有人，我害死了他们……”他的话语如同寒风一般，吹得澹泠雪的心都凉了半截。

澹泠雪的白色衣裙在风雪中飘散，她的手却像铁钳一样紧紧地抓住凌不凡，不肯有丝毫放松。

她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她的内心在无数次的斗争后，最终选择了救下凌不凡，可真当她要救的时候，凌不凡的话语如一根根尖锐的荆棘，无时不刻都在刺痛着澹泠雪的内心......

她的目光突然被一处藤蔓吸引住了。

澹泠雪来不及多想，她眼疾手快地将其扯住！

哗啦啦！！！

伴随着一阵清脆的断裂声，藤蔓被一根根地扯断，两人的身体在重力的作用下不断地下落！！！

澹泠雪的心跳急加快，她的手紧紧地抓住藤蔓，不敢有丝毫松懈。

她能感觉到凌不凡的身体也在不断地下坠，她的心中早已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就在两人即将坠入深渊的一刹那，澹泠雪突然抽出腰间的软剑，用尽全身力气将其钉在石壁上。

软剑与石壁摩擦出一串火花，然后缓缓地滑行数米，终于止住了两人下落的趋势......

澹泠雪的额角已经有汗珠浮现，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她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凌不凡，眼中除了对凌不凡的救赎外，没有丝毫杂念。

可凌不凡的内心似乎早已心如死灰，他往下方看了一眼，依旧是深不见底的无底洞，或许正如棰銮所说，宗师掉下去也是一个粉身碎骨，于是他缓缓伸出颤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