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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宴一噎,语气又恶狠狠起来:“我让你走了吗?”
“为什么你不让我走,我就不能走?”
面对顾宴的刻意刁难,沈以南收敛起表情,他也有点不高兴了。
他的时间观念很强,眼见着就要迟到,他想快点找到包间。
刚才他只是走错了,顾宴又是吼又是叫的,那个表情,好像他做错了什么一样。
沈以南想了想,又发现,好像每一次自己无论做什么,顾宴都很生气。
也就给他礼物的时候,脸色稍微好点。
他语气平静地说:“我现在没礼物给你。”
也不想给。
沈以南本来想的是,虽然他和顾宴分道扬镳,但也不必成天跟仇人一样,他没那么多负面情绪要发泄。
刚才那一句,也只是想表明自己的态度。
谁知道,顾宴听了他的话却更生气了,声音也提高:“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觉得我贪你那三瓜两枣?”
沈以南抿了抿唇,觉得有些棘手。
他本来就不太擅长和人交流,吵架就更不会了。
正想着要不要跑去电梯那边,肩膀忽然被温暖的温度揽了一下,另一侧肩膀靠上紧实的触感。
“顾先生,这里是公共场所,这么大声喧哗不太好吧?”
青年温和的声音响起。
沈以南抬头。
刚才紧促的呼吸在和薛渡对视的瞬间,一下子就放松下来。
薛渡微笑,低声同他说:“刚才看到你的信息,就来了。”
“让你见笑了。”沈以南小声呢喃。
“哪里的话。”薛渡笑了下,看向对面的顾宴。
他再次抬头,表情在沈以南看不见的地方,冷了下来。
“顾先生,我们先走了。”
他说着,便搭着沈以南的肩膀转过身。
顾宴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人从自己面前走进不远处的包间,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此刻凝固。
比不解更多的是愤怒。
回包间后,他沉着脸坐在位置上。
女伴贴上来,红唇呵气如兰:“怎么啦?顾少?心情不好?刚才那个人……”
啪!
话没说完,顾宴手里的酒杯直挺挺砸在地上,炸了一地的玻璃碎渣!
“啊!”
有女伴吓了一跳。
顾宴又摔了一个:“叫什么叫!谁带来的?滚!”
“宴哥,别气了,他哪值得你生气啊?”
“他一个亲生的还没沈家那个养子得宠,谁把他当回事啊?估计那薛渡也就是跟着凑个热闹,怎么可能真看得上他?”
“就是啊,依我看,沈以南绝对不可能勾搭得上薛渡!他要有那个本事当初咋不去勾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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