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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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2页）

“哪里！哪里！柳姑娘言重了。成儿，赶快领柳姑娘去厢房休息，晚膳时辰再请出来一起用膳。”李士铭说完又吩咐儿子李元成。

“谢过李大人，那么小女子先告辞了

。”柳惜雨连忙站起来，欠了欠身子。她看了李元成一眼，便尾随着他去雅院，身后立即又跟上两位婢女。

进入雅院，又是另一番景致。雅院种植了许多兰花，幽香淡雅、姿态各异。每一扇窗都以白纱为帘，每一扇门都是精工雕刻的红木门。长廊内还摆设着大理石制成的石桌石凳，石桌上摆着棋盘。

“柳妹先回房休息吧，吃晚饭时我再唤你去香院的膳堂。这里的一切你都不用忧心，我已安排了两位丫鬟侍候你。”李元成站在第九间厢房的门口对柳惜雨说。

“谢谢你！我初来乍到，李府的许多人和事我全体都不了解与不习惯，日后还请李大哥多多提点才是。”柳惜雨决定以后要赖定李元成了。

“好吧。日后你有什么不懂的尽可差翠儿来问我，我就住在枫院的第三间厢房。”李元成说完，就告辞离去。

柳惜雨走入自己的厢房。只见翠儿手里捧着一叠新衣迎面走来，说道：“小姐，水已经准备好了，请您沐浴更衣吧。”

“谢谢。”柳惜雨想接过衣物，翠儿却不给她，还奇怪地看着她说：”小姐，你要沐浴之后才可以更衣呀，奴婢自会侍候您的。”

美娥从画着牡丹花的屏风里走出来对她说：“小姐，奴婢已探过水温，您可以沐浴了。”

柳惜雨生硬夺过翠儿手里的衣物，对她们说：“不用你们侍候我沐浴，我自己会洗，本小姐可

不习惯有人在旁边监视我洗澡。”

“是！”两位婢女只好听命。

柳惜雨绕到屏风后面，看见一个巨大的木桶上盛着半桶的温水，水面上飘浮着五颜六色的玫瑰花瓣，香气袭人。柳惜雨此时就像在沙漠中终于见到湖水一样，立即脱下身上的脏衣服，兴奋地投入到温水的怀抱中。一股暖流迅速包围着她，令她顿时感到全身的每个细胞都舒展开来。于是她享受地闭上眼睛，泡了好久的澡。

柳惜雨把身体擦干后，开始一件一件地穿上古代的衣裙。先是穿上一条白色的缎绸裤子，接着是红色的肚兜。糟糕！穿红肚兜可真够麻烦的，绑在背后和脖子上的红带子该怎样系才好？她急坏了，开始后悔没让翠儿她们侍候。努力地试了几次后，惜雨还是妥协了，只有唤翠儿过来。

翠儿其实还站在屏风之外，足足等了有一个多小时。听到柳惜雨的呼唤，她即刻走过去问道：“小姐，请问有什么吩咐？”

“我想了想，还是你帮我穿衣报吧。因为穿肚兜很麻烦，我可从来没有穿过这玩艺儿。”柳惜雨满脸无奈地说。

“小姐从没穿过肚兜？那岂不是不穿内衣了？”翠儿有些疑惑，熟练地帮柳惜雨系上背后的红带子。

“在我们的国家，穿内衣方便得很，只用在身后扣上即可。”柳惜雨拾起自己刚换下的白色蕾丝胸罩给翠儿看。

“哟！这东西可真够丢人

的，怎能有如此伤风败俗的内衣啊？”翠儿却羞得满脸通红，惊讶地盯着眼前这件”异物”。

柳惜雨笑了笑，又穿上一件白色的上衣。这身衣服是寝衣，必须先穿在里头，才可以穿外衣。然后，她走向自己的床榻，盖着温暖的被褥，满足地睡着了。

翠儿和美娥这时才可以退到门外去做自己的事。

柳惜雨做了很多梦。梦到了原始社会的元谋人，梦到了母系氏族公社，还梦到了夏朝与商朝的奴隶，最后才梦到李元成。他好像对她说了些什么，似乎是在叙述他小时候发生的事情。突然，柳惜雨被一阵吵闹声惊醒，睁开双眼就见到了翠儿心急如焚的眼神。

翠儿一副如释负重的样子，焦急地说：“老天保佑，小姐终于醒了！三公子在门外等了许久，传话进来叫小姐快些去膳堂入席了。”

“我睡了很久吗？怎么天都黑了！”柳惜雨被暮色所惊，看见屋里还燃起了烛台，又问道：“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时辰不早了！希望还能赶得急。美娥，你快帮小姐穿上衣裙，我帮她盘个简单的发髻。”翠儿当机立断地拿起梳子帮惜雨梳理凌乱的长发。

门外又传来了急促的敲击声，是李元成的声音：“柳妹，准备好了没有？”

“就快好了！你再等一下啊。你们的衣服穿戴起来很繁琐的！”柳惜雨急急忙忙地穿好外衣和绣花鞋，又跑到梳妆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