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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龄人难免会有接触,比如校区外的各种商铺,也有应对这帮少爷小姐需求开的高级餐厅。
余藻的学生时代沉默寡言,穿着书包校服经过,一开始从不往里多看一眼。
但那是遇见孟煦洲之前。
窗外是二月的临湖风光,室内温度不冷不热,余藻无心欣赏盆景,他后悔来了。
贺饮似乎坐上车了,给余藻自己上车的图片,又问他怎么样,说受不了的话可以提前走。
余藻遇见孟煦洲的时候十六岁,今年他二十六岁,在一家不到五十个人的外贸公司上班。
他表面看生活不算拮据,实际上负债不少。交际圈也很窄,除了同事的固定交流,唯一的朋友就是贺饮。就算有个恋爱多年的男朋友,本质上他们各自心怀鬼胎,也不熟悉。
他以为自己可以面对这样的场合,把相亲对象当成客户聊几句就好了。
但谁代替朋友相亲能相到高中时期暗恋对象的。
这个暗恋对象连贺饮都不知道。
对方以为余藻和孟潮东这个渣男在一起浪费了多年青春,却不知道余藻在孟潮东穷追不舍很久后松口的答应,只是因为孟煦洲海外社交账号的结婚照。
没想到七年过去,对方出现在贺饮的相亲名单,那为什么是未婚有孩?
气氛实在尴尬,也是第一次相亲的孟煦洲心情倒是很好。
本应该来相亲的也不是他,只是对方项目告急,又推不了长辈的好意,干脆把自己朋友的资料传给长辈秘书了。
说是怕对方看上孟煦洲,给他加了个未婚有孩子的标签。
孟煦洲本就打算见到贺饮聊聊余藻的,他印象中这两个人是朋友,没想到来的是余藻本人。
他不说话,隔着茶水的热气看着对方。
摘下白色围脖的余藻脸依然有股似有若无的青涩,也不说话,或者不知道怎么开口。
“贺先生。”
还是孟煦洲打破了平静,他看对方抬眼,眼神又飘忽,似乎不想看他,也清楚对方认出了自己。
“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余藻抿了抿唇,目光扫过对方袖口似乎自己都没注意到的贴纸,是最近很热门的卡通Ip形象。
结合贺饮说的未婚有孩,想了想问:“您真的有孩子了?”
男人梳着背头,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更成熟,点头说:“是有一个。”
余藻又问:“那为什么是未婚呢?”
问完他说了句抱歉,可以不回答的。
成年人有些问题不需要刨根究底,余藻之前就听贺饮说过圈子里的留学生回来带着孩子的事,想来这对他们来说并不奇怪。
但孟煦洲是这样的人吗?那张结婚照明显不是假的,难道最后没结成?
孟煦洲:“不是我的孩子,目前我是监护人。”
对面的青年猛地抬眼,这会孟煦洲终于看清了余藻的眼睛。
和从前一样,像是受惊的动物,又像是亮晶晶的宝石。
他好像一点儿也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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