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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还以为他又在求婚了。
余藻的手掌放在胸口,他很清楚自己似乎除了脸没什么值得引以为傲的外在条件。
他的内在又犹如自己的昵称,空空如也。
所以他无趣,乏味,是努力一跃却搁浅在岸上的死鱼。
孟煦洲会喜欢我吗?
他又喜欢我什么呢?
余藻:“孟煦洲是我……”
他没有说暗恋,没有说初恋,那都是从前。
他说今晚,此时此刻的他和孟煦洲。
“孟煦洲是我的结婚对象。”
外面看不见里面人的影子,孟煦洲站在门口,几乎可以想象到余藻说话纠结的模样。
他是放学回去鞋带散了都要纠结要不要系上再走,还是再走一段路再系上的人。
站在对面人行道的孟煦洲都想给他系了。
只是余藻似乎怕他,孟煦洲看他一眼,他就再往边上走,几乎要贴着他那一侧的花坛。
好几次孟煦洲都怕他栽进去,又懊恼自己长了一张天生不友善的面容。
他当时以为来得及,就算国外回来,他也可以接近余藻。
没想到母亲病得严重,外公又犯了老毛病,大哥在雪山失联,什么都接踵而来,足够他焦头烂额。
等他回神,余藻成了他厌恶的同父异母弟弟的男朋友。
他不想这么称呼余藻,可那天宴会一群学生,全场起哄,孟潮东在众目睽睽下亲吻余藻。
有一双漂亮眼睛的余藻闭着眼,像是害羞,手拧着衣角,没有反抗。
孟煦洲在孟潮东试图亲吻余藻嘴唇的时候转身离开,他无法改变对孟潮东的厌恶,更厌恶当初错失的机会。
但还有转机。
多年后余藻还是和他结婚了。
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孟煦洲会抹掉孟潮东留给余藻的痕迹。
他说:“回答错误,请余藻先生重新作答。”
余藻终于生气了,“我怎么可能喊得出老公这种话!”
里面的人懊恼地捂住脸,门外的人敲门,声音的笑意都要溢出来了,“答案正确,请开门。”
余藻开了一条门缝,热气和他的手一起钻出来,孟煦洲看见了余藻手腕内侧的纹身,方才他没有看得很仔细,这会看清了余藻的纹身,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的手指点在纹身上。
余藻晃着手:“不要摸我,睡衣呢!”
孟煦洲:“这是什么纹身?”
他还不松手,余藻气得直接打开门,男人错愕地看着他,被没穿衣服的青年差点扑倒。边上的凳子就放着孟煦洲拿下来的浴巾和睡衣,他抓起浴巾盖在余藻的头上,预估错误,罩进了两个人。
余藻:“你的睡衣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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