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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的膀胱内部并不只有凝胶……隋冶在那之前可喝了不少酒!所以很快,淡黄色的尿液也失控了。隋冶开始哭,但声音隐忍,因为他还想要负隅顽抗,因此大多力气都用在控制身体上,可身下是即便他怎样调动肌肉去夹住也无法克制的宣泄,直到那淅淅沥沥的水声停止,他才放声哽咽起来。
他仰在床上,他带着鼻音的哽咽沙哑。在他发力时,腹部的肌肉便向内收紧,将窄而劲瘦的腰线勾勒得愈发性感,柳奕君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不时轻笑一声,仿佛这画面有多令人享受一样。
但这应该很滑稽,很难堪,隋冶在过度的高潮后只觉得自己很丑陋,甚至有些自暴自弃了。他敞着腿,阴茎憋胀成少见的深红色——毕竟他体色很淡,即使亢奋时颜色也很干净。他马眼还张合着,胸腹上则满是他射出的凝胶混合物,甚至因为柳奕君抽出的动作太快,还有零星几点沾在了脸上。
隋冶想到这里,忙不迭地用手去擦拭,带着泪痕一起。他心中满是是他作呕的自我唾弃。“你一点都不疼我……!”隋冶哭得惨极了,他从来都没这么失态过,柳奕君骑他对他来说已经是很需要消化的被动了,更不用说给人玩了尿道。之前柳奕君虽然痴缠,但好歹克制了下他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欲望,这次实在是有些过了。
柳奕君欣赏够了,就凑过来搂着他,虽然身体还很渴,但是精神是餍足的——他也是有点理解为什么之前的时候隋冶只对他用道具就心满意足了。隋冶推他推不动,只能继续哭。柳奕君就随意地哄着小男友:“怎么不疼你了,不是你说这个很爽的吗,难道不爽?我这是对你好。”
隋冶还是哭,转过身要背对着他,柳奕君从后掐着他的腰,把他的后背紧紧贴在自己胸前:“不哭了,小乖,我不继续了,这次就这样,你休息一下?”
“——你还想有下次??”隋冶真是想抽他两耳光,就听柳奕君理所当然地承认:“当然啊?”
“……混蛋,色鬼!你骗我,你对我一点都不好!”
柳奕君只能试图转移话题,他又不想保证些瞎话,玩那是一定要玩的。这时他想起来还有个东西没给隋冶展示了:“小乖,你看这个。”
感谢伊里的道具,不管是性相关的还是其他用途的——柳奕君这回是真心实意了。那清扫的道具一出,就把隋冶射出的和尿出的水渍都一扫而空了。隋冶愣了愣,柳奕君趁机把他脸掰过来去亲:“高不高兴?以后不用愁褥子换得太快了。”
“……我才不要睡在尿过的床上!洗过的也不行!”
当然,这个问题最终还是以隋冶憋屈地催眠自己“清尘诀不一样清尘诀不一样它不是单纯的洗它根本就毫无痕迹”中解决了……毕竟再怎么搜罗被褥,也赶不上两人胡天胡地的频率不是吗。
隋冶的通关数来到了六百次,在他落笔写完这一次的笔记后,柳奕君在他的要求下绞尽脑汁地憋了长达三分钟的夸赞话语,才把他的小男友哄得柔软服帖。
最近的日子和隋冶刚刚进入游戏时的苦厄完全大相径庭,虽然虚空仍然只能靠蜡烛照明,时钟在家中依旧会指针乱转。但是隋冶不再感到寂寞了。以前他以为自己就算昏了头投入一段感情,也大概是会极其强调个人空间的那类,然而等他真的和柳奕君在一起后,他才发现自己好像有点黏人过头了……柳奕君对此接受良好,甚至对于隋冶“我以前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只是因为进游戏之后精神变差了”的借口,他是这样回应的:“哦~所以是这个破地方对你的影响大,还是我对你的影响大呢?”
隋冶就幽怨地盯他一眼:“别把自己和这么讨厌的东西对比好吗?”
“也没有那么讨厌,不然我可能就没法认识你了。”柳奕君抱着他,说话时捏玩隋冶修长的手指,不时抬起他的手掌亲一亲、抿一抿。隋冶也随他,两人刚在一起的时候隋冶特别别扭,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那因为畏惧被随意抛弃,也拒绝被他人理解的尊严逐渐软化。他又变得甜言蜜语起来——这才是柳奕君熟悉的样子。
别扭的小乖固然可爱得像只炸毛用以威慑的小怪物,但是柳奕君知道那时他并不完全信任自己的爱意,而现在隋冶放松的模样才是他想看到的。而隋冶终于可以在某一个人面前做自己——尽可能地做自己,他还是改不掉某些表演的倾向,比如一定要去当那个操持琐事、付出精力的家伙。付出让他觉得自己被需要,让他觉得自己是掌控着关系的主导者。
不过柳奕君很老实……给什么吃什么,说什么穿什么,除了床上有的时候太过亢奋之外,隋冶找不出什么错误,就算有了,柳奕君认错得也要比他发作更快。隋冶有时候问他你错哪了,柳奕君就说“让你不开心了”,完全就是套话啊!隋冶每每追问都生气,归根结底他们并不能完全理解彼此,毕竟他们那样大相径庭。但是他们是相爱的……如今的隋冶无比确认这一点。
“唔……要是我们是在你那个时代认识的,或者你是在我们那个时代遇到我,会是什么样子呢?”隋冶转过身,手臂挂在柳奕君的脖子上,仰着脸用鼻尖蹭了蹭他下巴。他的表情带着点期待,有的时候柳奕君会觉得在他面前放松撒娇的隋冶像小孩子。某次他和隋冶这样说了,隋冶就说这很正常,有些人会在他人面前退行回童年时代,用以疗愈创伤,或是躲避成年人应当承担的责任。
柳奕君确信在自己面前的小乖是前者。
不过现在,这对小情侣要先进行他们没什么意义,但双方都很快乐的对话。柳奕君唔了声,“你可千万别是耍什么流氓被送进警局啊……”
“……会不会说话了?”隋冶哼哼唧唧地拱在他肩窝里,没什么攻击性地骂他:“一点都不想我好。”
“好吧……那是别人对你耍流氓?然后你作为报案人进警局?”柳奕君捏着他的下巴,把隋冶的脸抬起来,他用力地在上面亲了一口:“长得太好看是一种危险啊。”
“我就一定要进警局吗……”这话隋冶是聊不下去了,但是男友的亲吻还是很好的。柳奕君就笑,“我除了上班也没什么别的事,不然怎么遇到我?”
“好吧,要是在我们这个时代,你还是警察的话……嗯……”隋冶想了想,然后沮丧地认了:“我还是进局子吧。”
柳奕君笑得更大声了,他捏着隋冶的脸,轻轻地晃了晃:“刚才不还说我不想你好吗,这么快就认了?”隋冶只能不爽地抗议:“不然我不知道你要怎么认识我嘛……你不认识我怎么喜欢上我?”
“小混球。”柳奕君又亲亲他的鼻梁:“可别说什么喜不喜欢了,我怕我们俩双双见色起意。”
这点隋冶就要抗议了,他反驳:“见色起意不过是一见钟情的另一种修辞方式,圆满在一起的叫一见钟情,露水情缘的就是见色起意了。”
“这么自信,你觉得我们那样一定会圆满吗?”柳奕君喜欢看隋冶这样神气的样子,振振有词的时候像只叽叽喳喳耀武扬威的小鸟儿。但他这么说未免有点太泼冷水,隋冶不高兴地从他怀里起身:“你爱圆满不圆满……!”
柳奕君连忙去哄——他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隋冶又被他按回去,表情气恼娇赖,柳奕君按着他的头皮,用指腹揉弄按摩,隋冶也不挣扎,这种生气更多是两人相处中的情趣,而非真的矛盾。柳奕君就说:“那些事谁说的准呢,但是我爱你啊。”
隋冶哼了一声。赶在他开口说出“再说一遍”之前,柳奕君就轻轻亲了亲他:“我爱你。”
他的话让隋冶化在他怀里了。他扒着柳奕君,手臂搂在柳奕君脖颈上,双腿则和柳奕君的大腿纠缠,像一条柔软而冰冷的美人蛇。隋冶的骨头很软,玩笑的时候柳奕君时常拿他爱哭和身段柔软打趣他软骨头,他的体温也比常人凉一些,更不用说和身怀龙血的柳奕君对比了。隋冶趴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呼吸缓慢安定:“……我也爱你。”
“困了吧,小乖。”柳奕君顺着他的发丝,手掌熟练地拍哄着。两人的起居还算固定,每每从副本中离开,回来先做爱,然后洗去一身情欲和尘埃,隋冶写笔记,柳奕君就给他擦头发,然后把他抱在腿上一边摸着玩一边等他写完,然后就是调调情,聊聊天,再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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