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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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班师回朝（第1页）

三日后，曲沃城被装扮得格外喜庆。

城内张灯结彩，清水除尘，红毯铺地，人头攒动之际无不面露喜色。

人们蜂拥着向城门方向蠕动，心中想的只是要多看一眼此次征伐骊戎凯旋的勇士们。

城门外，仪仗兵手持长戟，分列两旁。他们昂挺胸，目视前方，也在静静地等待着主角的出现……

临近午时，晴空万里，太阳炙烤着大地，每个人的心里似乎都像那被烤焦了的树叶一般——焦而不落，心存希望。

这时，城头上站着的是一帮朝中大臣，他们有的在窃窃私语，有的在不停擦汗，更有甚者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等了一上午了，快有些撑不住了！

姬夏慢慢地环视了周围的人们一周，嘴唇微微颤动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没有出任何声音。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似乎有许多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在姬夏身旁，静静地站立着一名年纪约莫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这名男子长得颇为俊美，面庞清秀，双眸明亮如星辰，整个人散出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他的眉宇间与姬夏有着几分相似之处，让人不禁猜测他们之间可能存在着某种血缘关系。

只听见那男子有些焦躁不安地开口说道："二哥，我们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了，公父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明显的不满和不耐烦，仿佛对漫长的等待感到厌倦。说完，他轻轻皱起眉头，将目光投向远方，期待着能看到公父的身影出现。

“三弟莫急，应该快了，再等等！”姬夏一脸淡定地安慰着身旁焦躁不安的夷吾。

这位被称作三弟的男子，正是姬夏的姨娘小戎子所生。而小戎子呢，则是现任晋国公子重耳——也就是姬夏本人——其生母狐姬的嫡亲妹子。想当年，这姐妹俩一同嫁入晋献公府邸，可谓一时佳话。

然而，时过境迁，如今这两家人之间的关系早已变得微妙起来。夷吾表面上口口声声喊着重耳哥哥，但背地里却是另一副嘴脸，时常口吐怨言、心怀愤恨。究其原因，无外乎是因为自己的生母在献公那里得不到像重耳之母那样崇高的地位，这种落差感让夷吾心中极度失衡。于是乎，他无时无刻不想着找机会将这位同父异母的兄长踩在脚下，好让自己和母亲扬眉吐气一番。

突然，“咚！”的一声炮响，钟鼓齐鸣，乐声大作。有人高喊着：“君上凯旋啦！君上凯旋了！”人们的目光瞬间便聚焦到了城门口。

姬夏搭手望去，只见远处百步之外有一队人马正在缓慢地朝着城门走来，为的正是自己的公父晋献公。姬夏赶紧率领众人迎出城门，恭敬地分列在道路两旁。

此刻，晋献公已经率领着凯旋的队伍来到了姬夏面前。只听得献公说道：“重耳啊，看到你出来迎接，为父甚是欣慰。听说你的病情已经痊愈了，可有此事？”

“多谢公父挂念，孩儿受宠若惊。公父今日凯旋，实乃我晋国上下之荣耀，恭请公父及各位勇士入城！”姬夏话音刚落，鼓乐便再次响起。

晋献公面露笑容，冲着城内的百姓挥手示意。接着，他便挥鞭抽马带头走入城中……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余晖映照在晋国宏伟的大殿之上。晋献公面带喜悦之色，精神焕地站起身来，高举着手中的酒杯，对着殿内的众人高声喊道：“各位爱卿，此番我们征讨骊戎大获全胜，此等赫赫战功，实乃诸君共同努力之结果！寡人姬诡诸在此承诺，必定会按照功劳大小给予赏赐，绝不会有丝毫偏颇！来吧，让我们一同举杯，共庆这胜利时刻！”

话音刚落，殿内便响起了一片激昂的回应声：“谢君上！”众人纷纷起身，双手举杯，仰头一饮而尽。酒液入喉，辛辣而醇厚，仿佛将胜利的喜悦融入其中。一时间，大殿内气氛热烈非凡，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晋献公满意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充满了豪情壮志。他知道，这次战争的胜利不仅归功于将领们的英勇善战，更离不开士兵们的拼命厮杀。正是因为有这样一支团结奋进、勇往直前的军队，晋国才能在诸侯纷争中崭露头角，成为一方强者。

这时，只听得大臣之中有人喊道：“君上，此次征伐骊戎，能够生擒那骊戎领，太子申生居功至伟，何不请他说上两句？”“是啊，是啊！”众人应和着说道。

“好！有请太子上台！”晋献公豪爽地答应了众人的请求。

须臾之间，只见一名气宇轩昂、风度翩翩的男子缓步行至台前。其面庞白净如玉，身姿挺拔如松，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气质与王者风范，令人不禁想起当年威震天下的晋献公。此人便是晋国太子申生——重耳和夷吾的长兄，亦是晋国未来之主宰。

只见那申生稳步登台后，先是面向君父及在场诸人深深作揖行礼，动作行云流水，神态自若，毫无慌张之态。而后，他朗声道：“承蒙诸君厚爱有加，赐予在下登台言之良机，感激不尽！”言罢，申生再次向众人施礼致谢。其言辞恳切，态度谦逊，赢得了台下一片掌声。

他微微颔，继续说道：“此次征伐骊戎乃是君父英明果断的决策，而能够取得如此巨大的胜利，则完全仰仗在座各位的英勇奋战和齐心协力。我申生又有何德行与才能，岂敢独自贪图这上天赐予的功绩呢？

提及那骊戎的领，实在令人愤恨不已！此人屡次无端挑衅，燃起战火，对数以万计无辜的晋国边境百姓痛下杀手，这种残暴行径简直天理难容！任何一个有血性的晋国人，都会将擒拿骊戎领视为自己义不容辞的使命。

然而，我不过是运气稍好一些，才得以完成这项任务，并无值得夸耀之处。若是换做其他同僚，想必也同样能够马到功成！

在此，我要再次向大家表示衷心的感激！”申生言毕，转身面向晋献公，恭敬地请示接下来的行动指令。

晋献公满意地看着自己的这个大儿子，连忙说道：“赐座！”

于是乎，申生便靠着君父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