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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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风眼（第2页）

……

吊瓶中的液体细数着时间的声音，一分一秒地流进文洙贤的身体。

住院楼外，几片干枯的黄叶子吊在老梧桐上，随着一阵风声飘到了窗户上。

文洙贤缓缓睁开双眼。

2012年1月20日，寒流过境，阴风怒号，路城岛海边的仓库里有一股难闻的鱼腥味。

“你叫徐光昊？”文洙健的身后跟着一群黑压压的人，男人被一脚踹到了一个臭烘烘的箱子边，背部磕到硬质箱子穿来咚地一声。

但是男人没顾得上摸一下他的后背就立马爬起来，手脚并用地过去：“大哥，大哥……饶了我，饶了我吧，我真的只是个拿钱办事的，我没有上过他，救命求求你求求你可怜可怜我啊啊啊……”

文洙健把大衣的领子往上捋了一把，黑色的短腰靴子慢慢抬起来，放在他的脸上。

“你没有上过谁？说清楚点。”

男人身体像筛子一样抖个不停：“那个，那个小荷官，我没上过他，我真没上过他，当时都是那些有钱人在里面搞他，那里面是套房，一般都是他们有钱人去搞，我们只是在外面把门的！真的您信我信我……”

听见这话，冷风中，文洙健又扫了眼他皮鞋上的商标，哼出了一声，对手下说：“世元啊，把照片册拿过来。”

“洙健哥，给您。”

文洙健接过照片册，从里面翻出一页贴满大头照的，一只手立在地上给男人看：“认识吗？”

徐光昊的眼睛珠子来回转，想要保命的视线慌张地游走在那些密集的人脸上。他的视线忽然停在一张照片上：“啊！张代表！这是张代表！那天轮流上那个小荷官的提议就是张代表先提出来的！我记得那天那天下好大的雨，张代表说……”

文洙健的手下听着这不要命的狗崽子竟然还敢称呼文洙健的亲哥哥是“小荷官”，称呼那些人渣什么代表，立刻冲出来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帮文洙健泄气：“呀！你他妈的！嘴巴干净点儿会不会？！舌头不想要了吗？！狗崽子，妈的，再说一句小荷官我给你鸡巴割了喂狗！”

“是是是……”男人抬头偷偷看了眼文洙健，文洙健的视线从未离开他，于是连忙改口，“张，啊不，那个张狗崽子说他带来了好东西，说给小……不不不，给给，给大哥吃了能爽……然后然后他们就去前厅把人绑来了，当时娱乐场正好来了好几个代表，他们就说要一起搞大哥……”

文洙健蹲下来，他脖子上愤怒鼓起的血管清晰可见，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什么时候的事？”

“一，一年前？啊不不不，两年前，两年前！”

“今年九月，路城岛的仓库里，和你一起的还有哪些人，在这个上面，一个一个都指出来。”

两年前的凌晨，文洙健清晰地记得，是哥包含亲兄弟之间的身体乱伦、强奸内容，请谨慎————

【文洙健的日记】

2012年2月20日江南多云

我觉得我闯祸了，因为我强奸了哥。

我没想那么做的，可是我还是犯了老毛病，在哥面前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我发现哥最近一段时间来都在有意躲着我，他在刻意划分我们之间的界限，那天我晚回了家，哥不仅没有关心我到底在做什么，反而做了一大桌饭，说我最近工作好辛苦，要好好补补。

哥这样反常的举动令我生疑。本来应该是我做错了事，应该是我道歉的，可是忍着脚伤在厨房给我做饭的人却是哥，他这样做好像是一种沉默的许可或是无声的斥责，令我难受。他刚出院不久，为了照顾他的情绪，我试探着问哥怎么会出去买菜呢，你又没有车。哥说是他叫崔世元过来接了自己，他们一起去了超市买菜。

我并不觉得哥和崔世元之间能有什么，我只是觉得哥的举动很反常，他好像在逃避着什么一样，对我的失约毫不关心，他的眼神在看到我手中提着的蛋糕时都会刻意闪躲。我认为哥与我之间没有任何预兆的“冷战”开始了，虽然我不明白是为什么。

这样的“冷战”一直持续了两周左右。今天晚上上楼睡觉的时候哥坚持不让我抱他，一个人扶着楼梯慢慢向上走，甚至差点在拐角处摔一跤，我看得心疼又无奈，最后只好不顾他的意愿一把将他打横抱起，哥刚开始只是语言上斥责我，让我把他放下来，我根本不想听他说这些话，于是坚持要抱他去浴室洗澡，哥很愤怒，所以开始在我怀里挣扎，他的动作越来越大，我甚至差点脱手，哥大叫着我没大没小的，竟然这样不顾哥哥的意愿行事，是不是翅膀硬了所以敢不听哥哥的话了？

我不说话，我只是坚持要抱着哥走。

在我心里，哥既是我的父亲，又是我的母亲，更是我的哥哥，我在他的庇护下长大，说得再直白一点，我就差喝他的奶水了，所以我一直很听哥的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和哥的关系会在我们的日子逐渐变好的时候冷淡下来，这是我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日记包含由主人公进行的血腥情节，请谨慎————

夜晚突然很晴朗，就像昨天白天的大雨没有下过一样。江南，三层小洋房的二楼卧室里，床头的夜灯发出微微的暖光。

“哥，你那里会痛吗？”弟弟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条撒娇的小狗。

“什么……”

“就是你的……你的，后面。”文洙健隔着睡裤摸了摸哥软软的屁股。

“还好，不是很痛。”文洙贤一把拍开他的手。

“那就是有点痛的，对不对？”文洙健宠溺地问他。

“非要我说出来吗？”文洙贤怎么也没想到弟弟的鸡巴竟然可以那么大，那颗龟头就像个大蘑菇一样立着，抵在自己肛口的时候又硬又烫，从里面拔出来还能发出啵啵的声音。鸡巴一整根插在里面来回动，就像根烧红了的铁棍在捅自己的屁股一样，又热又爽，现在拔出来那里好像通了电一样麻麻的，竟然还有点空虚。

“我看看好不好，我帮哥看看，要不要揉一下？”文洙健心疼地又把手揣进了哥哥的裤裆。

文洙贤咳嗽两声，故作镇定：“不，不用了，我的身体很结实，别做那些有的没的……嘶，干什么？”

“我摸一下，看看有没有撕裂……哎呀抱歉哥，我好像有点射在你里面了……”

“射进去就射进去了，又道什么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