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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等价交换（第1页）

“很不错的思路，这就是炼金术所需要的创新精神。”戈黎尼娅摸了摸艾登的头，他们在这间空旷的教室里探讨着麻瓜物品能否搭配炼金的可行性。教室里亮堂堂的，那是灵感碰撞所带来的火花。

“不过，我们还是先将重心放回这节理论课上。”戈黎尼娅意犹未尽的止住了话头，今天的课程还没有完成。

戈黎尼娅魔杖向下一指，教室的窗帘被齐齐拉上，透不出一丝光亮。艾登隐约感知到一种模糊的物质将这个教室层层覆盖起来。

“艾登，告诉我，现代炼金术和变形术有什么共同点？”

艾登思考片刻，开头说道：“现代炼金术与变形术的内在法则大致相同，都需要理解事物的本质，分解后构造成立，转换为新的事物。例如炼金法阵中的材质转换，变形术里的人体变形，理解的越透彻，成功率就业越高。”

“说的不错，格兰芬多先生加五分。”戈黎尼娅开了个玩笑，她轻轻拍了拍手：“但是，古代的炼金术师很少去理解事物本质，他们只遵循一个最基本的原则——等价交换。”

她用魔杖指向幻灯机，后者出相片摩擦的声音，墙壁上的图像渐渐清晰——那是一个堪称诡谲的炼金阵图，数不清的规则图形和古代魔文镶嵌在一个巨大的圆内，重重叠叠，像是一只巨大的眼睛。

“古代炼金术衡量的是代价，它就是‘等价交换’。”

“记住这个仪式魔法，不能告诉任何人。”戈黎尼娅指着阵图，她幽幽的说道。

“等一下，你的意思是……”一抹惊愕掠过艾登的脸庞，他的神情严肃起来。戈黎尼娅所展示的，不是‘等价交换’的概念，而是能实现‘等价交换’的古代魔法！

古代魔法是一种鲜为人知但是极为强大的魔法形式，是由事件和现实本质相关的力量所触的效果，每一种古代魔法都有着强大的力量等待后人挖掘。夸张一点，面前的‘等价交换’甚至可以触及到炼金的终极。

“想一想，只要付出足够的筹码，就能得到你梦寐以求的东西，不心动吗？”戈黎尼娅的声音有些轻飘飘的，像是在低语呢喃。

灯光照在戈黎尼娅的脸上，这让艾登看不清她的表情。

“等价交换的作用可不局限于炼金术，古代的炼金术师利用它得到了出物质的东西。只要有足够的筹码，‘等价交换’甚至可以给予你真理，告诉你隐秘……”

“那么，代价呢？”艾登拉住戈黎尼娅的手，另一只手谨慎的握住魔杖，那只眼睛状的阵图给他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想起了自己在禁书区的经历，只要戈黎尼娅接下来的回答不对，他就直接对幻灯机使用“霹雳爆炸”。

“不错，克制欲望是魔法探索的原则之一。”戈黎尼娅的语气骤然轻快起来，这让艾登翻了个白眼，你和我玩脑筋是吧？他郁闷松开自己的手，却不成想被一只软如云烟的手反握住。

戈黎尼娅现艾登的耳朵有些红，她的语气里带了点愉悦，继续说道：

“中世纪巫师曾经认为，‘等价交换’属于一种邪恶的黑魔法，甚至有着自我的意识，这都是因为等价交换的仪式有着不可预见性。”

“评判事物的价值是因人而异的，是唯心的。例如，金加隆对于我来说可有可无，对于贫穷巫师来说它的价值又变得极大了。在这种情况下，使用‘等价交换’会怎么样呢？”

听起来确实邪乎，它就像一只眼睛，来暗中观察你内心的渴望，再衡量你所需支付的代价。艾登冷不丁的打了个颤，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历代炼金术师一直在探索和试验，却推断不出这只名为‘等价交换’的天平是如何计算代价的，想要达成自己的要求，自己又会付出什么代价。”

“那么，当你无法拿出对应的代价时，你的身体，记忆，魔力都会被当成筹码，去维持‘等价交换’的秩序。所以，这项魔法被人为禁止，消失在历史中。不过幸运的是，一位聪明绝顶的斯莱特林将它从时间的尘土中翻了出来……”

如果没有失去，人便无法得到任何东西。为了获得某种东西，就需要以同等的代价交换。‘等价交换’可以衡量死物，却衡量不了一个人内心的欲望。当内心的欲望压过一切时，使用“等价交换”的魔法就无异于慢性死亡。

明白了这一点的艾登有些担忧的看向戈黎尼娅，这家伙是有什么难以实现的愿望，需要等价交换来实现吗？

“别这么看我，我可不会像古代巫师一样索求真理这种玄乎的东西，”戈黎尼娅不满的嗔道，“我顶多用它置换一点真实物质，比如金加隆和珍贵的炼金材料，这玩意可比主流的炼金法阵好用多了。”

艾登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这么一说它感觉‘等价置换’的逼格瞬间就降下来了。不……肯定是戈黎尼娅的原因，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在将这个仪式魔法印在脑子中后，艾登开始释放魔力，试图将它构现出来。

“别急，‘等价交换’可不是这么好学的，”戈黎尼娅魔杖挥舞，娴熟的将这个仪式魔法构建了出来。

掌握了古代魔法的巫师都是怪物吗？看着这个复杂的仪式魔法在两秒内从无到有，度甚至不输给现代的吟唱魔法。艾登心念一动，如果把‘炼金术’和“变形术”配合起来，能否用于实战？

“认真看，”戈黎尼娅敲了敲艾登的脑袋，她将这个阵图放大，分层，去掉繁琐的魔文，最后将一个较为简洁的炼金阵图呈现在艾登面前。

“这和现代炼金术的炼成阵图很像，甚至更为优异。”艾登挥舞魔杖，试图构现出这个简化版的仪式魔法，再往里面填充魔文。

“所以说，这只是节理论课，你离实践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戈黎尼娅静静的看着艾登一次次的尝试，她目不转睛的看着男孩的侧脸，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之前的她确实打算用“等价交换”来实现一个虚无缥缈的愿望，但幸运的是，自己的愿望已经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