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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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天真烂漫最少年（第1页）

第五节雄鸡一叫天下白

李客一族从陇西翻越千山万岭到达了蜀中江油青莲乡，此处山清水秀，峰峦蜿蜒，是适合隐居之地。李客的妻子身怀六甲经过这几个月颠簸流离生活，难以再走下去。于是李客和几个兄弟在青莲乡购买一些田地并建造了一所宅院，命名为“陇西院”以纪念自己的老家。

这几天，李客家中异常忙碌，李夫人怀胎十月，即将临盆。李客早早让管家去采办所需物品，接生婆及大夫也请到家里面随时候命。李夫人感觉自己的肚子已经容不下宝宝了，小宝宝每天不是打打拳，就是踢踢腿，搞得李夫人很是辛苦，早早地休息了。

凌晨时分，天空中一道流星划过李客庭院的上空消失了，李夫人从梦中醒来，李客也醒了，急忙问夫人：“夫人，何事惊醒？”李夫人回道：“相公，我梦见长庚星从天空中坠入我的怀中！”李客啧啧称奇。这时李夫人大喊疼痛，孩子等不及要出世了！

李客连忙出去叫接生婆、大夫，自己则穿着睡衣在外面焦急地等待。李夫人的喊叫声，声声都刺入李客的心中，李客忐忑不安，来回踱步。他向遥远的天空祷告：“苍天在上，我家小儿是你派遣下来的长庚星，你一定要保佑他们母子平安。我李客此生将把这个孩子培养成才，培养成一个大才子，以后光耀我李氏一族的门楣！”

李客不停地祷告，李夫人也辛苦万分地分娩，这时雄鸡打鸣，天光大亮。李客想起来民谣鸡鸣歌：

东方欲明星烂烂，汝南晨鸡登坛唤。

曲终漏尽严具陈，月没星稀天下旦。

千门万户递鱼钥，宫中城上飞乌鹊。

随着一声响彻院落的哭声，小宝宝来到了人间。接生婆给李客道喜，李客马上去看看自己的孩子，一个男孩，正在撅着小嘴，哇哇地哭。李客心中喜悦，满眼泪花：“孩子，来到我们李家委屈你了，父母会好好地待你，抚养你长大成人，将来有所作为！”

孩子到来的第一件大事就是起名，因宝宝是长庚星（又称太白金星）下凡，出生时雄鸡一叫天下白，李客给孩子起名：李白，字太白。在李氏一族的堂兄弟中排名十二，小名：十二郎。

孩子的到来使李客全家高兴之余，也很辛苦！初为人父，初为人母的李客夫妇手忙脚乱，疲敝不堪！一个孩子使他们的生活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痛苦并快乐着！李客不断总结如何当好一个好的父亲。当爹容易吗？不容易！先得学会承担责任。慈父之爱子，非为报也，不可内解于心。

当爹第一步，先洗屎尿布。宝宝的屎尿布都由李客自己来洗，他勤给孩子换屎尿布，通过屎尿布观察孩子肠胃消化的好坏，有异常立马请大夫来看。清洗完毕后用开水消毒，在院中晾干。一走进李府，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满院子一排排的屎尿布，风景这边独好！

当爹第二步，学习哄娃术。宝宝的作息时间与大人完全不同，夜间要吃奶，吃完奶就要哄睡觉，不然就一直哭。李客心疼夫人，晚上都是自己去哄孩子睡觉，抱着自己的宝宝，在房中来回踱步，来回哄哄拍拍，给孩子唱民谣：“豆子山，打瓦鼓。扬平山，撒白雨。下白雨，取龙女。织得绢，二丈五。一半属罗江，一半属玄武。”抱着抱着孩子就大了很多。

当爹第三步，睡前故事书。孩子大了，求知欲很强，晚上睡觉得给讲故事。李客给李白讲了很多祖先的故事。二世祖李歆，凉武昭王李暠次子，西凉第二位国君。他用刑过于严厉，又喜欢大造宫殿，但是不善于纳谏。从事中郎张显上疏劝告说：“军事兼并的根本，在于展农耕；怀柔远方部族的方法，莫过于统治宽大，刑罚简单。今年新年以来，阴阳失序，风雨失调，正应该减少膳食，撤除乐器，谨身修道。而如今，刑罚繁重，法规严峻，又大兴土木，不停地修造，这样不能使国家兴隆。”李歆看过奏章，非常不高兴，没有听从。

李歆的母亲警告李歆说：“先王临死时，一再叮咛你，对于军事行动千万要慎重，要保境安民，等待良机。言犹在耳，为什么就抛在一边？”李歆还是不听。

后来李歆与宿敌沮渠蒙逊的军队在怀城决战，李歆率领的西凉军大败。有人劝李歆退军保卫都城酒泉。李歆说：“我违背母亲的教训才遭到如此挫败，不杀掉这个胡蛮，我有何面目再见老母。”意气用事，于是又率领手下的将士在蓼泉与沮渠蒙逊军队展开第二次决战，西凉军再次大败，李歆被沮渠蒙逊所杀。

……

李客经常给李白讲述祖先的事迹及得失，李白听得很认真，在幼小的心中埋下了一颗光耀李氏家族的种子。

第六节铁杵磨成绣花针

李客对李白的教育倾注了很大的心血，想把李白培养成一个文武兼备，将来有所作为的栋梁之才。

在家庭教育方面常学习《颜氏家训》教子篇：

上智不教而成，下愚虽教无益，中庸之人，不教不知也。古者，圣王有胎教之法：怀子三月，出居别宫，目不邪视，耳不妄听，音声滋味，以礼节之。书之玉版，藏诸金匮。生子咳嫕，师保固明，孝仁礼义，导习之矣。凡庶纵不能尔，当及婴稚，识人颜色，知人喜怒，便加教诲，使为则为，使止则止。比及数岁，可省笞罚。父母威严而有慈，则子女畏慎而生孝矣。吾见世间，无教而有爱，每不能然；饮食运为，恣其所欲，宜诫翻奖，应诃反笑，至有识知，谓法当尔。骄慢已习，方复制之，捶挞至死而无威，忿怒日隆而增怨，逮于成长，终为败德。孔子云：“少成若天性，习惯如自然”是也。

李白从小天资聪慧，一学就会。

五岁学习六甲，不到一天六十甲子就倒背如流。同他一块学习的小伙伴吴指南与李白相比天差地别。第一天只背会了十大天干（即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第二天又背会了十二地支（即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第三天才背会了十大天干与十二个地支相互配对表中第一列“六甲”：甲子、甲戌、甲申、甲辰、甲寅；六十甲子整整花了半个月才完全背会。其他小伙伴与吴指南水平差不多，在他们刻苦学习六甲的时候，李白完全放飞了自我，到处去游山玩水，与大自然进行亲密的接触。

李白有两大爱好，一是爱好观察夜空。每到晚上，他都会自己拿一个小板凳，盯着夜空中月亮及星星看，如痴如醉。李客及家人看到李白如此的聚精会神，都很好奇，但均不知他在想什么。李白好奇月宫中都有哪些仙人？他们每天都在忙什么？仙人们是否也在好奇地注视着地上的芸芸众生？

有一次，小伙伴们都放学回家了，李白还没有回家。李客就派人去学校接李白放学，可私塾先生说李白早就回家了，李客及夫人立马慌了神，生怕五岁的小孩子走丢了，四处寻找，均不见李白的踪影。李客不放心，动全族上下几十口人点着火把在青莲乡附近的山林中逐一寻找，后来从一个猎户口中得知，李白去了山顶。等李客他们爬上山顶时，看到了小李白在那遥望夜空，大家都哭笑不得，给李白起了一个绰号：痴儿。李客想到夫人梦长庚入怀之事，心才坦然下来，此儿只应天上有，人间留不住。

李白后来写了一诗歌《古朗月行》来追忆孩提时代对月亮稚气的认识。

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