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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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不识庐山真面目 第三十二节 多宝剑客岑夫子（第2页）

岑文本与魏征齐名，善于向唐太宗谏言：“臣闻创拨乱之业，其功既难；守已成之基，其道不易。故居安思危，所以定其世，有始有终，所以隆其基。可爱非君，可畏非人。人以君为命，故可爱；君失道，人叛之，故可畏。君犹舟，人犹水，水可以载舟，亦可覆舟。”

岑勋的父母也希望岑勋能够延续家族的辉煌，成为一代名相。岑勋虽有才华，仕途不顺，渐渐心灰意冷，纵情于山水田园，过着隐逸的生活。岑勋虽然接受的是儒家教育，但对佛家也很精通。跟西京龙兴寺楚金禅师多有交往，听楚金禅师讲佛经，很有心得。儒佛均擅长，人称多宝剑客。

楚金禅师建造千福寺多宝佛塔，岑勋撰文，颜真卿书写：

粤《妙法莲华》，诸佛之秘藏也；多宝佛塔，证经之踊现也。明资乎十力，弘建在于四依。有禅师，法号楚金，姓程，广平人也。祖、父并京著释门，庆归法胤。母高氏，久而无妊，夜梦诸佛，觉而有娠。是生龙象之征，无取熊罴之兆。诞弥厥月，炳然殊相。岐嶷绝于荤茹，龆龀不为童游。道树萌芽，耸豫章之桢干；禅池畎浍，涵巨海之波涛。

……

嗟乎，三界之沉寐久矣！佛以法华为木铎，惟我禅师然深悟。其貌也，岳渎之秀，冰雪之姿，果唇贝齿，莲目月面。望之厉，即之温，睹相未言，而降伏之心已过半矣。同行禅师抱玉、飞锡，袭衡台之秘躅，传止观之精义，或名高帝选，或行密众师，共弘开示之宗，尽契圆常之理。门人苾刍如岩、灵悟、净真、真空、法济等，以定慧为文质，以戒忍为刚柔，含朴玉之光辉，等旃檀之围绕。夫行者因，因圆则福广；起因者相，相遣则慧深。求无为于有为，通解脱于文字，举事徵理，含毫强名。

偈曰：

佛有妙法，比象莲华。圆顿深入，真净无瑕。

慧通法界，福利恒沙。直至宝所，俱乘大车。

於戏上士，行正勤。缅想宝塔，思弘胜因。

圆阶已就，层覆初陈。乃昭帝梦，福应天人。

轮奂斯崇，为章净域。真僧草创，圣主增饰。

中座耽耽，飞檐翼翼。荐臻灵感，归我帝力。

念彼后学，心滞迷封。昏衢未晓，中道难逢。

常惊夜杌，还惧真龙。不有禅伯，谁明大宗。

大海吞流，崇山纳壤。教门称顿，慈力能广。

功起聚沙，德成合掌。开佛知见，法为无上。

情尘虽杂，性海无漏。定养圣胎，染生迷鷇。

断常起缚，空色同谬。薝葡现前，馀香何嗅？

彤彤法宇，繄我四依。事该理畅，玉粹金辉。

慧镜无垢，慈灯照微。空王可托，本愿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