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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庸神情放松,道:“李爷,这样好不好,你就把心先装到肚里,真到了没银子的那天,我就听你的,自个儿去求成大掌柜手下留情,放我们一马!”李德龄一愣。致庸又笑道:“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万一哪天天上掉下了馅饼,我们有了银子,能收得下他全部的金元宝,干吗一定要摘牌子认输?”李德龄没太弄明白,不知他是开玩笑还是另有妙计,但也不好再多说了。
金元宝仍旧每日络绎不绝地送来,从最初的一日四个,很快变成一日八个,再接着就变成了一日十六个,李德龄急了,对致庸道:“东家,您要是不好意思去,我就托个人,替您去求求成大掌柜,要他就此罢手,怎么样?”致庸摇头:“李大掌柜,没用,除非我乔致庸摘下茶票庄的招牌,可是我不想这么办!”
李德龄道:“那明后天如何是好?”致庸冷笑道:“不管明后天来几个,我都照收不误!冤家结下了没关系,物极必反,天道好还,只要结下了,就有解开的一天!
李德龄欲走又回头:“东家,银库里真没有银子了,万一老成又变出点别的花样,我们拿不出银子来,就得自个儿摘招牌!您可要早点打主意!”
致庸掐指算了算,道:“李爷,你放心,我保证后天我岳父的银子就能到!”李德龄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东家,您可不要指望临时能在京城的什么票商、钱庄或相与那里借到银子。实话告诉您,这几日我都去试过了,没有一家敢借给我们银子!”
致庸道:“要是明后天这人又来了,我们没有银子换给他,那就是说我乔致庸不该在京城票号业立足,咱们就摘招牌,永远不再说开票号的话!”李掌柜叹一口气,出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那个小混混斜着眼睛又抱来二十个硕大的金元宝,大德兴照样给他兑了银子走。致庸走进银库,原本堆满银子的银架上,只剩下不多的一些银子。另外一边的银架上摆着几溜巨大的亮灿灿的金元宝。
李德龄跟在后面焦急道:“东家,现在我手里只剩下几万两银子,今天夜里到底有没有银子呀,要是没有,明天早上就抓瞎了!”致庸望望外面的天色,没有做声。李德龄嘟哝道:“东家,我当然相信前两天您说的话,可我也真怕有个万一。京城里消息传得快,明天早上要是那个小混混又来了,我们哪怕只耽误半天没银子换给他,成青崖就有办法让我们关张!”致庸笑了笑道:“这不才是晌午吗?甭急,甭急,再等等大概就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太阳慢慢地从东边走到了西边。李德龄频频看自鸣钟,心中焦急,长栓和高瑞于脆守在店堂门口,不时往门外看一眼,眼睛都要花了。高瑞忍不住道:“哎对了,李爷,我说咱们库里放着这么多金元宝,人家能拿它们从我们这里换走银子,我们就不能拿它们到别的票号换银子?或者就到广晋源去换!”长栓也连连点头,眨巴着眼睛看着李德龄。李德龄叹了一口气:“两位小祖宗,别的票号你以为我没让人去试过,可是咱们的人一进门,人家就连连求饶,说就是让我们砸招牌,也不敢收下广晋源的镇号之宝!至于广晋源,人家是出招的,我们就得拆招,否则今天你到我这换,明天我再换回去,就是小孩过家家了。唉,也不知道广晋源的招出到什么时候呢!”长栓和高瑞对视一眼,不再说什么了。
黑夜慢慢降临了,那个夜晚甚至没有月亮。李德龄看着自鸣钟,慢慢道:“东家,这会儿都半夜子时了,全北京城的九道城门,早就关上了,您要等的银车如果是打城外头来,可一定进不来了!”致庸原本坐着,此时猛然站起:“睡觉,不等了!”李德龄一惊:“不等了?那明天一大早,那个混混再来,我们就”
致庸忽然轻松下来一般带笑道:“李爷,最坏的情形是什么?”李德龄看看他,老老实实道:“摘下大德兴的招牌,从此不再涉足票号业。”
致庸哈哈一笑:“不是没死人吗?摘招牌就摘招牌,既然输了,就堂堂正正地承认失败吧。”李德龄看着他,心中一宽,刚要说话,却听他又正色道:“李爷,若是我败了,那怪不得别人,说到底还是咱计划不周,我乔致庸有误算!”
李德龄好心安慰他道:“东家,您也不要太难过,做生意的人哪有不失手的时候,俗话说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哎东家,万一明天天一亮,您等的银子就上门了呢?”致庸摇摇头,道:“那不可能。我岳父陆老东家精明过人,而且我给他的时间也很富余,他说好要在今天夜里送银子过来,就不会晚到明天早上。他一定算准了日子,把时间打得富足有余,不会让银车赶在天黑前被堵到城门外头。这样的差错太低级,不是他老人家会犯的。一定是出了别的差错,连他也没估计到。李爷,不管是什么差错,我们可能真的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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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大家都睡得很好。但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未亮,致庸就听到了打门声,原来是阎镇山赶着一溜银车到了。致庸衣服也没穿好就冲出去,抓着阎镇山的手结巴道:“阎师傅你你迟到了!”阎镇山一愣:“没有哇,我昨天晌午就到了,可陆东家叮嘱我只能今天一早送来,他说要给你上一课。”
致庸当场呆住,好一阵才如梦初醒,大笑:“原来岳父大人是要”阎镇山点点头:“陆老爷让我转告你,说这是给你的一个历练,他要你明白,天下再好的计谋,也有对不上点儿的时候,要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致庸满脸愧色,连连点头。李德龄比致庸晚到两步,一见银车,喜不自胜道:“东家,以往别人说您料事如神,我还不信,这回我信了。难道说您来北京以前,就知道我们和广晋源会有这一场恶斗?”致庸没有说话。这边高瑞道:“李爷,什么叫做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瞧,这就是。”
一时众人都忙着把银箱往库里搬。最后一个银箱上垛之后,致庸眨巴了一下眼,突然问李德龄:“李爷,这些天你一直对伙计们说银库里有银子,对不对?”李德龄点点头:“我那不是故意虚张声势吗?”致庸笑道:“好,那从今天起,你就在号内伙计中散布消息,说银库里没银子了!”李德龄一愣:“为什么?我们这不是有银子吗?”致庸道:“李爷,兵法上讲,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今天我岳父给我上了一课,让我明白,一个人要做成一件大事,不能只靠事先的谋划,还要在事情进行中多动动心眼儿。有时候,一个出其不意的举动,就能打乱对方的阵脚,让胜利提前到来!哎,我们和成青崖成大掌柜的这一场争斗,该收场了!”
那天日上三竿的时候,那小混混果然又带着人往柜台上摆起了金元宝,这次一下子来了四十个。致庸在后堂踱步,对李德龄道:“看来成大掌柜也不想再玩下去了,既然他都送来了,我们就都收下!”李德龄应了一声,笑道:“收下后,今儿一大早陆家送来的银子,加上我们库里的银子,也就只剩下三万多两。而老成库里的金元宝应该也没有了。所以说到底,我们也算和他打了个平手,很不错啦!”
致庸笑了:“不,你错了,只要他成青崖不能让我们摘招牌,我们就赢了,他就输了,我们不是和他打了个平手!”李德龄一愣,也笑道:“对,不是平手,是胜负手,我们赢了,我这就出去,收下老成最后四十个金元宝!”说着,他转身笑着出去了。致庸看他出去,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但一时又说不出,只得罢了。
到了下午,成青崖在广晋源的大掌柜室里,摸着下巴慢条斯理地问二掌柜:“乔致庸把我们的最后四十个宝贝也吃下去了?”二掌柜不安道:“对!真没想到,他整整吃下了我们一百六十个金元宝!”成青崖仰天大笑:“二掌柜,你信不信,我要是这会儿再让人抱一个东西到他那里换银子,他就傻眼了!”二掌柜一愣。成青崖哼一声道:“明天,你让人打开地窖,把介休常家存在我们这儿的六十个银冬瓜给我取出来,一天二十个,给我送到大德兴去!”
二掌柜沉吟道:“大掌柜,我担心咱们的镇号之宝金元宝,要是流散出去那么几个,广晋源的信誉就完了!”成青崖哼了一声:“那不可能。只要我老成活着,北京的晋商就没有人敢明着收我的宝贝!”
田二掌柜有点发急:“成爷,可是还有徽商和浙商呢?还有粤商呢?我们也得罪过他们,万一他们从大德兴收走了我们的金元宝,不管是几个,就算没给乔致庸解围,可也让我们广晋源失了宝物,丢了脸面啊!”这话让成青崖着急起来:“你说的有道理,既是这样,就把这件事办得快一点,明天一大早,你让人把六十个银冬瓜一次给乔致庸抱去,让他摘招牌!我这六十个银冬瓜,就是最后一根稻草,定能压垮乔致庸这匹骆驼!我敢断定,乔致庸听都没有听说过世上还有这种分量的银冬瓜!对了,你现在再去放放风,告诉那些有实力的徽商、浙商,嗯,还有什么粤商,如果谁想在这个时候跟我过不去,收我的镇号之宝,我日后一定会让他好看!”
二掌柜点点头,冈0要走又折回来道:“大掌柜,有件事我差点忘了,江南一家相与,要借两百万两银子做一桩买卖,我担心东家在跟乔致庸过招,可能这段时间需要银子,就没敢立马答应他。您看这事”成青崖摸摸下巴:“这个相与有信誉吗?”
二掌柜赶紧点头:“说来也是老相识,就是上次和我们一起做成广东那笔绸庄生意的老刘,你见过的,他不是还和三掌柜拜了把兄弟嘛!听他说只要半个月,一准把本利一起还给咱们。”
成青崖对这桩买卖多少有点犹豫:“你觉得该不该借银子给他?”二掌柜想了想道:“要是在往常,我就做主了。可现在,万一乔致庸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回头把收下的金元宝再搬回来向我们换银子,我们若一时拿不出,那时候自摘招牌的就不是他们,而是我们了!”
成青崖一昕这话,反而不乐意了:“胡说!他乔致庸绝对挺不过明天去。我号着他的脉呢,他就那点银子。你明天一大早就让人把银冬瓜给他抱去,先堵住他的门,他肯定得先摘了自己的招牌。这笔江南的银子,我答应借了!”
二掌柜一愣:“真借?”成青崖瞪他一眼:“若是不借,相与们会说我们广晋源也有借不出银子的时候,知道内情的会说我老成怕了乔致庸!乔致庸,我料定他也就这么着了,就是再有能耐,他一时半会儿也弄不到什么银子收下我的银冬瓜了!借!”二掌柜点头,一迭声地跑走了。
晚上,高瑞正伺候致庸和李德龄吃饭,那李德龄高兴道:“东家,今天广晋源的最后一个金元宝也进了我们的银库,只要东家愿意,明天我就带上这些金元宝,去广晋源换银子,要是没银子,自摘招牌的就是他们,这一招总算可以换换手了!”致庸还没有答话,高瑞突然插嘴道:“李大掌柜,他们怎么会没有银子?您甭忘了,从我们这儿换走的银子,这会儿都在广晋源的银库里呢,难不成就像您说的,大家换来换去,真是好玩呢,像小孩过家家一样”李德龄瞪他一眼:“你又不懂了,商场上这叫过招,他这招算是出完了,我们也接住了,所以这事大致就算结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致庸突然一拍桌子大叫道:“不好!只怕我们千算万算,还是漏了一算!”李德龄大惊。致庸叹道:“成青崖是商界巨擘,不可能只准备一步棋对付我们!金元宝这招我们接住了,但若明天一大早那小混混再带人抱着些什么宝贝,来大德兴换银子,我们只能认输,自己把招牌取下来!”
李德龄变色道:“东家,您可别吓唬我!”致庸神情痛苦,仰天长叹,最后终于低头,艰难道:“虽然我并不服气,可我们大概还是输了。摘招牌,不是茂才兄说准了,也不是乔家不该进入票号业,而是我乔致庸太笨了,就是进了票号业,也不可能做到汇通天下那一步!罢了,罢了,从此我一生再也不开票号,永远不再想什么汇通天下了!”李德龄面色苍白,呆呆地望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高瑞张张口想说话,但看到致庸这般模样,只得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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