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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锈蚀（第1页）

“呼，呼”，锈蚀双眼通红，口器向耳后延伸有两支辅助呼吸器，吹着高温气体。

手也没闲着，左手往自己动力炉里塞着子弹壳，右手朝霍焰喷着高压铜渣。

躲过这些射击不算什么难事，霍焰一边躲闪一边沿着机械臂砸出来的废墟，一层一层跳下来。

来到矿机和锈蚀所在的那一层，霍焰跟锈蚀中间，隔着一个大洞，几个房间那么宽的洞。

“你的目的，是什么？”霍焰提问了。

“为了能量，更多的能量。”锈蚀回答。

“别这么虚头八脑的，为什么收集这么多的紫阳冰？既然你能找到这么多矿，老老实实当个矿业大亨不好么？”霍焰继续问。

“哈哈哈哈，额，你在装傻么？”锈蚀开始嘲笑霍焰，就像看一个孩童的幼稚一样。

“你明明跟我是同类，你听不到宇宙的哀嚎么？”锈蚀的气息渐渐平静了下来，“你看看你的波动，人不人鬼不鬼的。我明白了，你是我们宇宙的内鬼吧？”

“你在扯什么啊？宇宙？内鬼？”霍焰一头雾水。

“装傻是吧？我看你是真傻。”霍焰是真傻，锈蚀一眼看出来了，“在宇宙的任何角落，都有种族灭亡，你感受不到他们的哀嚎？”

“迟早轮到我们！”锈蚀，开始拆卸他的右手。“而你们这群大老爷，大盖帽，占用坎星的能源，只有浪费！”

公司的大佬们有没有浪费能量啊资源什么的，霍焰猜都猜得到，不过这跟宇宙有什么关系？极端环保主义者？

吃不饱的脚民帮派去搞环保？别逗了。

锈蚀右手对准了霍焰，“渣滓！”，原本只是单点的液滴，现在就像霰弹一样，喷到钢板墙上就能熔化出一个大洞。

霍焰从一楼的外侧走廊躲闪，向动力炉中心迂回前进，在无视野的情况下，霍焰可以通过能量感应避险。

当然了，锈蚀，也感应得到霍焰。“碰”，锈蚀又在霍焰行进的前方开了一个直径十厘米的洞，钢板边缘被烧的通红。

霍焰从洞瞄了一眼。“五六层这么厚的钢板，说穿就穿啊。这打身上不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那我们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聊一聊你的理想抱负，说不定我能理解你呢？”霍焰开始试探接触这个上头的胖子。让他这么一顿喷，这个矿机可撑不住几下子。

“这跟环保什么没有狗屁关系，我现在能感应到你的意志能量，天真，虚无，仿佛这个世界崩溃了也跟你没关系一样。”锈蚀竟然能读取霍焰的意识？就依靠霍焰身边的能量涟漪？

“啊，是这样啊，我就是一个普通人，这宇宙该明天爆炸我又能做什么呢？”霍焰紧盯着锈蚀，随时准备躲避下一轮攻击。但是这次攻击，来的很久。

“不，我不想像你这般堕落。所有文明都来自宇宙的温床，我要保卫自己的家园！现在的你应该能感受到我的意志，来自宇宙的意志。”锈蚀，仿佛找到了能理解他的知己一样，明明上一秒还打得要死要活的。

霍焰察觉到了，自己身边的能量涟漪，锈蚀身边的能量涟漪，纠缠在一起，在共振。不同的是，霍焰的能量涟漪有明显的额外节奏。

霍焰盯着锈蚀入迷，自然地进入了心流状态，同样感受到了：宇宙确实在求救，各个角落里，都有战争生。哀嚎声贯穿全域。

但是霍焰并不懂这代表了什么。宇宙这个概念，太抽象了，怎么会像生物一样哀嚎求救？

霍焰此时想到了那个自称是灾厄使者的自大狂，奈亚拉托提普。

“他说的不错，这个宇宙中的很多文明，是我毁灭的。”奈亚切断了霍焰与锈蚀的意志纠缠，重新占有了霍焰。

“只不过，我是没办法亲自动手的，只需要给你们这种文明，一些小小的引导，你们就会自毁而亡。”奈亚的瞳孔们，直视着霍焰，继续说道：“你们的宇宙，称作泰拉普亚。不过是造物主创造的众多宇宙中，很普通的一员。直到泰拉普亚的内部诞生了太多的文明，因为泰拉普亚的贪婪，他正在像癌细胞一样扩张，这威胁到了其他宇宙成员的安全。”

“原来是这个意思，灾厄使者。那你选择跟我联系，不会是想要依靠我来毁灭吧？”霍焰的头脑快要炸了，一会宇宙一会造物主的。

“你想太多了，是你进入到我的意识，我并未选择你。自古以来，进入我意识的人，很多，他们想方设法在探测我的存在。不过他们的下场都很惨，疯癫是最轻的下场。”奈亚的信息传递进霍焰的意识之中。

“挣扎吧，虫豸，在泰拉普亚灭亡的前夕，给我带来一点乐趣。哈哈哈哈哈！”奈亚留下自大狂般的话语，便把霍焰踢回到现实。

霍焰此时身上已经被汗水打湿了，“这是什么意思？我从未感受到过如此恐惧。”

霍焰猛然回头，锈蚀就站在他的身后。原来霍焰的汗水并不是来自恐惧，而是身后的大火炉。

锈蚀的手喷已经抵在霍焰的脸前，“继续躲啊，小耗子。”

怎么躲，这么近即使有军用义体的帮助也躲不过去。“拼一把了。”霍焰开始尝试黑入锈蚀的神经系统。

“确实...很难受...被宇宙意志...感染的人...精神....异于常人...呼呼...”霍焰的入侵行动效果很差，仍然改变不了霍焰的死局。

“既然神经系统很难，那电机系统这种无机物，总不能也会感染意志这种信息概念吧。”霍焰立刻改变思路，成功入侵了锈蚀的排气涡轮。

“嘣！”锈蚀的排气系统被高压挤爆了，肩胛骨的部分，直接炸开一个大洞。锈蚀本来就处于平衡失衡状态，霍焰顺势一踹向锈蚀的重心脚。锈蚀应声跪地，巨大的身躯，直接在钢制地板上压出一个大坑。

霍焰蹬墙转身，来到锈蚀的身后，拔出手枪指着锈蚀的脑袋。说道：

“我的任务是拿回紫阳冰而已，我们来聊聊吧。你的回答决定了你的生命是否继续属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