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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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启程（第2页）

秦丰放下摇椅，平静地问：“慌什么？慢慢说。”秦上接着喘息道：“少爷，学宫里的学子们得知您的两张告示后，反应激烈，他们计划明天聚集到皇宫门口，对王上施压，要求撤回告示，并请您向天下士子道歉，说您轻视圣贤，违背祖制，践踏学子尊严。”

秦丰看着管家，询问：“就这事？”

“是的，少爷。”秦上担忧道，“这事儿不小，您最好找王上商量对策。”

秦丰却摇起藤椅，书遮脸道：“我不去！”“为什么？”秦上疑惑。

“秦上，你说得没错，文人耍无赖的确棘手，但我就是要整治这些斯文败类。”秦丰吩咐，“你去找徐恭，调一百锦衣卫过来，明天我亲自去明德学宫教训那些‘斯文禽兽’。学生们应该专心学业，不该插手国事。”

“锦衣卫！”秦上惊讶，“虽然他们聚众，但不至于杀戮，公开恐怕不妥。”

秦丰无奈道：“我并非嗜杀，只想借此教育他们，让他们明白锦衣卫无需带刀，只带棍棒即可。”“棍棒！”秦上不解。

秦丰继续摇椅：“照做吧，快去，我要休息。”他对明德学宫学子的言论嗤之以鼻，他们自诩代表读书人，实则狂妄无知，毫无自知之明。

秦上摇头，明白秦丰的决心：“好吧。”他放心些，毕竟处理明德学宫的事不是小事。

回到书房，昏暗的烛光下，秦丰张贴告示之事让嬴政早有预料。赵高走进来汇报：“如陛下所料，各大家族官员对告示反应强烈，但没有实际行动。”

嬴政冷笑道：“寡人料他们没胆量，不过秦丰那小子会吃这套？”提及过去血腥事件，他心中暗讽。赵高适时附和：“云中君如此出类拔萃，皆因陛下慧眼识珠。他为陛下分忧是应有之义。”

听到这话，嬴政满意：“嗯，你说得对，秦丰总让心。”赵高有些尴尬，但还是继续道：“虽然家族官员按兵不动，但明德学宫的学子有所行动。冯去疾的侄子冯毋择集结学子，要您出面撤销告示，并逼迫道歉。”

“呵。”嬴政轻蔑道：“有趣，我们不出面，他们反而找上门。他们以为寡人不敢碰他们？”他问赵高意见。

赵高建议：“依臣看，陛下不必亲自动手，让秦丰处理就好。学子毕竟是学子，难以为陛下在天下人面前交代。”嬴政同意：“你说得对，我若插手，有失体统。就让秦丰自己处理，我们表明立场，不偏不倚，看谁更能说服对方。”

赵高皱眉道：“只是云中君脾气火爆，怕他会失控，已派管家去驻地保护。”嬴政闻言，惊讶：“他疯了吗？真把学子当成菜了？动不动就出手！”

赵高连忙安抚：“陛下别动怒，云中君可能是想给他们教训，而非杀戮。”嬴政大声反驳：“教训！用护军教训学子？每次做好事，他都要弄点事出来，怕我不记得他的功劳。”

赵高沉默，心想：“这下麻烦了。”

赵高略显尴尬，他也不敢过于肯定，以防秦丰真的做出鲁莽之事，对学生动粗，那样责任他可承担不起。秦始皇低声自语：“既要确保明德学宫的学生安全，又要让他们吸取教训，得想个万全之策。”

明德学宫，看来要有动静了！

片刻后，赵高振奋地说道：“陛下，臣有一计！”

秦始皇眉头紧锁，催促道：“你说来听听。”显然，并未将他的建议当回事。

赵高建议道：“陛下可以在皇宫前增派守卫，如果云中君只是教训学生，那就由其处理；但如果他有杀戮之意，陛下再出面阻止，这样既维护了云中君的颜面，又不至于酿成惨剧。”

秦始皇闻言，眼神闪烁，“嗯，这个方法不错。”虽然嘴上说的是秦丰，但内心深处，他仍视秦丰如宝，不容他人侵犯。于是他挥了挥手：“你去安排吧，朕有些疲倦了。”“遵命，臣立即去办理。”赵高说完，转身离开御书房。

次日清晨。

曙光初照，微风轻拂。

严冬已逝，春意盎然。

今日，明德学宫的学生们破晓而出，在冯毋择的带领下，百十号人匆匆忙忙前往皇宫。街头的百姓见到这群年轻人，自觉地让出路来，还有好事者远远尾随。“走，我们要去找皇帝理论，让云中君给天下读书人一个交代。”

“没错，这是对明德学宫的挑衅！还要为我们寒门办学院，这成何体统？”

“今天若无满意答复，我们就赖在皇宫不走，难道大秦就没有说理的地方了吗？”明德学宫的学生们气势汹汹，形成了一道亮丽的街道风景线。

此时正是早朝之时，朝中官员们看到皇宫门外聚集的明德学宫学生，反应各异。

王绾看向身旁的关内侯冯去疾：“冯大人，我看那个领头的是你侄子冯毋择吧？”

冯去疾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眼：“真是他，没想到这小子在明德学宫竟然有如此号召力。”话语中略带骄傲。

王绾有些无奈：“冯大人，你不去劝劝你的侄子吗？一大早就聚在皇宫前，总是不妥。”其他大臣纷纷围拢过来。

“？”

冯去疾翻了个白眼，不满地说：“王大人，吃饭可以乱吃，说话可不能乱讲，你哪只眼睛看见他们了！”

“那些学生是有远见卓识，明辨是非的青年才俊，老夫为什么要上前阻拦！”冯去疾察觉人群越来越多，嗓门不自觉提高，怕别人听不清。不久，皇宫门前的人越聚越多，但城门却迟迟不开。周围的官员暗暗估算时间，看着紧闭的城门，心中疑惑。几个激动的学生拍打着城门，“开门时间早过了，为何还不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