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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喝多酒冒犯了夫人娘家的姐妹,被府里下人瞧见了。”
男人正是定远侯那位常年在外修道的次子李煦安。
他的脸隐在烛光照不到的暗处,鸢色瞳孔忽明忽灭,看似温柔的眉宇却饱含冷气,左眼下方一颗米粒大的泪痣似乎还沉浸在方才的销魂里,隐隐带着一点红。
好半晌,他薄唇轻启,“男人真喝醉是硬不起来的。”
“那女人若真不想被冒犯,随便喊一嗓子,还怕侯府没人听见?”
侍从云追闻言一哽,“二少爷说的···在理。”
云追目光落到椅子上,见黄色道袍有一抹血迹,心下一骇,“您没事吧?”
李煦安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冷眸微微一颤,那个位置···血是她的。
云追见他侧脸线条紧绷,可水一样莹润的眸子却没杀意,反倒像是有一股不甘?
李煦安想到叶蓁中情药的模样,下意识捏了捏手,“兄长和叶三小姐胡来,这不是打了大嫂的脸?”
云追愣了一下,自己还没说将军是和叶雪鬼混,二爷就知道是她?但转念一想,这算什么,朝堂局势纷争二爷掐指一算都能看透。
云追轻笑,“可不是,夫人身子不好,帮将军纳了叶二小姐进府做侧室,这半年侯府里里外外都是二小姐打理。人就差把心掏出来了,谁想到将军这么糊涂。”
李煦安讥诮抿唇,满京城都知道叶蓁上赶子追李乘歌,叶蓉做主把她收入侯府,三书六礼就差和李乘歌完婚。
叶蓁心高气傲,所以刚刚她让自己赢过下头的李乘歌,是气急之下想报复?
李煦安冷下脸,手指几欲捏碎茶盏。
*
叶蓁两条腿抖若筛糠,还没进承恩院就听到叶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雪儿从未想过要什么,更不敢和长姐争。”
“闭嘴!一介娼妓之女也敢玷污将军名声。”
“来人,将她给我拖出去打死!”
叶蓉捂着胸口,脸色煞白,恨不得活剐了叶雪解恨。她为此事算计许久,刚刚一看李乘歌身下的女人竟成了叶雪,险些气昏过去。
叶雪哀切哭泣着,看向一旁李乘歌。
“是我勾引将军,都是我的错。只要长姐息怒,我怎样都心甘情愿。”
她深知李乘歌是什么样的人,也知什么样的女人最得他欢心。
不要硬,要软,要得他同情。
前世此时,也是长姐以小宴名义邀她入府,故意让她以为李煦安要继承爵位,她才使手段嫁给那修道的老什子,结果现跟守活寡有什么分别!
而叶蓁就因为和李乘歌有了夫妻之实,顺理成章在长姐去世后被立为继室。
后来她寻叶蓁诉苦,偷偷攀上了李乘歌,才过得宽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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