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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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小西弗的番外一

‘西弗勒斯斯内普？一个阴沉、孤僻的‘小怪物’，小西弗很清楚别人对他的评价，更明白父亲的打骂和母亲复杂的眼神是因为什么，自己和母亲一样，是一个巫师，从记事起他就能够做一些奇妙的事情，比如让杯子飞起来，让忙于照顾他的母亲更加的手忙脚乱，而在某次无法控制而把一些餐具当着父亲的面弄坏、把家里搞的一团乱后，一切都改变了；父亲开始对他投以莫名的目光，现在想来，刚开始是恐惧，就像他是一个怪物、非人类，紧接着而来的就是憎恶，深深的，巴不得他消失的憎恶，而在一次父母的争吵后，父亲夺门而出，母亲只是低低的哭泣，一直到近乎黎明，醉醺醺的父亲才踉跄着归来，从那晚后，父亲这个名词从他的生命里彻底消失，那年，他4岁；开始只是不停的责骂，喝醉酒的男人总是大声的重复着那么几句话“恶心的怪物！！和你的妈妈一样！！你们都是怪物！！上帝！！你这个小杂种！！！”第一次听到的心痛在一次次的，不停的重复中麻木，可是，很好，没有多久，男人失去了赖以为生的工作，因为酗酒和屡教不改……

不再是只有呵斥、辱骂，接踵而来的鞭打、折磨让他的痛感渐渐的消失，每次、每次，懂得牢牢的抱住自己的脑袋保护自己，任由那原本该给他呵护的大手、该为了他的幸福奔波的脚掌重重的落在自己身上，再也没有饱餐，没有衣服，没有温暖的热水洗浴，他只能捡妈妈或者男人的宽大、穿在他身上滑稽可笑的衣服来穿，任由黑发油腻、打绺；他的母亲总是在细细的哭泣，偶尔偷偷的给他一些吃食，那是她努力的打工赚钱，却几乎被男人全部拿走而留下的一点点的私藏，而从他5岁开始，越发显得苍老的母亲就在父亲出去喝酒找乐子的时候教他认字，教他什么是巫师……

蜘蛛尾巷所有的孩子都不愿跟他玩，见到他都是喊他“怪物、斯内普家的怪物”他们疏远他，在他试图靠近的时候用大大小小的石块砸他，看着他痛苦，他们大声尖笑，欢呼雀跃，在看到他并不反抗后，更是变本加厉，他们不再躲避，而是一拥而上，拳打脚踢；小孩子的拳脚远远没有那个男人的狠厉，但是却让他感到痛苦；他不再靠近那片欢笑，可是，仿佛上瘾了一般，那些更像是‘小怪物’的家伙们不肯放开他，他们紧紧的盯着他，就像盯着要捕猎的猎物，他反击，恶毒的，冷冷的讽刺他们，但是不行，他没有伙伴，没有力气，除了仅存的一点属于‘巫师’的骄傲和那并不能在人前展露的奇妙能力，他什么都没有，他开始如同面对那个男人一样面对那帮孩子，冷漠、麻木，紧紧的抱着头，保护自己……

不知道自己还可以遇到多少让人恶心的事情，就在一个夜晚，男人带着他到了一个充斥着古怪的，让人想要呕吐的味道、有着许多小房间的地方，和一个驼背、猥琐的家伙交谈，陪着笑，男人对着他的方向指指点点，而那个一看就让人厌恶的家伙在盯着他瞄了几眼后摇摇头，模糊的可以听到“不行……不漂亮……太小……会死……”

也许是那个死字镇住了男人，他被领回了家，在离开那个地方的时候，透过某扇没有闭紧的门，他看到了让他干呕不已的一幕……踉跄着跟着男人回到家，一路上，男人都在不停的诅咒“怪物！没用！！只会浪费粮食！！！”默不作声，他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远远的缩在墙角……

浑浑噩噩的又过了两年，午夜，缩在角落里，看着天上的模糊的月亮，它躲在云层里不愿出来，房子外是越来越浓的雾气，冬日的寒冷让只穿了两件破旧罩衫的他瑟瑟发抖，1月9日，他的生日，今年，他8岁……

5月份了，天气暖和，即便是夜晚，也不会太冷，他终于不必再忍着饥饿捱过寒冷，被到中午才刚睡醒的男人打了一巴掌后赶出门，漫无目的的游荡，不能走远；抬头看看，太阳高挂，树叶已经把树枝浓密的遮挡起来，再一次的，被那帮‘小怪物’们堵住，冷冷的、痛快的讥讽他们后，只能默默的抱着头，忍受着那些细小但奇异的沉重的拳打脚踢，不过很快，一个清脆的声音让所有的动作有所停顿；“你们在干嘛！！！不要欺负人！！！”漠然的抬头，迎着光，看不清楚，但是那是一个女孩，白白的皮肤，绿色的眼睛，深红的头发反射着阳光——真刺眼！女孩用力的扒开围在他身边的人，挤进来把他拉起，大大的眼睛盯着他，脸上带着灿烂的微笑“我叫莉莉伊万斯”可是没等他有所回应，一个瘦瘦的，大一些的女孩跑过来把她从他的身边拉开，很快的跑远，隐隐听到“不要，莉莉……会受伤……”

停顿了的拳脚再次袭来，没有反抗，默默的承受，计算着结束的时间，可是再一次的，痛苦在几声刻意的，大声的咳嗽后被打断，感觉到身前的阴影一哄而散，一动不动，他们肯定是又在想着别的什么恶心的计划，直到自己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散发着青草气息的宽大怀抱，他愣住了；呆呆的看着抱着他的人，黑色的头发和眼睛，英俊的容貌，眼睛里没有鄙夷，有的是什么？？心痛？？疑惑？？任由有些微凉的大手拢过他的油腻的头发，感觉着它拂过自己脸庞的温暖，看着那个人越来越紧皱的眉毛，他猛地清醒过来，努力的挣扎、踢动，突然，好像踢到了那人的胸腹，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一丝轻微的颤抖，脸上闪过痛苦；被人轻轻的放开，对上那双黑色的，就像星星一样闪着光的眼睛，听着耳边传来的温柔的询问“那个，你好，你叫什么名字？？？”，想要回答，想要……可是，看看那人身上被自己弄脏了的白色的衬衣，再望望那人带着温和的，就像春天的太阳一样温暖但不刺目的微笑，他选择了逃开，他害怕，害怕弄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