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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装病躲过一劫（第1页）

全城戒严。

后启本想趁乱混出城去，好集合队伍等候支援，届时再次发动攻击，那就是正式攻城了。因为他知道，现在他的人太少，真要想攻打皇宫根本就是以卵击石。且他们本来的计划也不是这个时候全军大攻，而是等他把内应安置好，摸清皇宫情况，到时候里应外合。

上次皇宫乱战，秦良澍少年英雄一战成名，后启对其不免有所顾忌。那次本是很好的机会，北蛮若大军来到，可坐享黄雀之福。只可惜，北蛮军未至，后启人数有限，只能坐山观虎斗。而那次篡位之战以十一王的失败而告终，皇上无恙，禁卫军及朝廷其他军队也没有什么大损。

这回秦良澍虽不在宫中，可秦将军和上官无忧掌握着大量兵马，戒备森严不说，战力也很强，根本不可能轻易攻破。

看来，要想拿下大衍江山，必须做好长久暗战的准备。只有从大衍内部慢慢瓦解，这个朝廷才有可能分崩离析，溃败为寇。后启及手下留在京中也好，将来要做内应，有他们在，许多事情可事先安排好。毕竟，城内和宫内都要有他们的人，事情做起来才顺当。

“看来，是我小觑了。”后启叹息。

出不了城，他们只能回到租房。还好之前并未退租，他们分批回来也没有人注意。但这么多人集中在一个院中也不安全，后启只好让他们各自散开隐蔽，院中最多藏十余人。而他，恐被官军搜查，照样装作老妪，佯称生病躺在床上，用被子捂得严严实实。

果然，没多会儿就有官兵来敲门，说要搜查重犯。手下有些慌乱，后启却要他们镇静，安排他们各自干活，身边留两个人伺候。

官兵进屋，闻见一股药味，问怎么回事。一个小厮回答说，我家祖奶奶病了好几天了，卧床不起，在给她老人家熬药吶。官兵进去一看，果然是个老妪，正躺在床上呼哧呼哧喘气，不时咳嗽。其他人都是年轻小伙，或作小厮打扮，或是伙计模样。还有两个看样子像是少爷。

老妪说她本是做生意的，儿子和媳妇外地进货去了，身边只留下两个孙儿和一些小厮伙计，又问官兵来此有何贵干。官兵说查找要犯，却看他们中没人像，叮嘱几句后离去。

待他们走远，后启坐起来道：“真是一群废物！”

手下以为说他们，一个个低头不敢吭声。

后启吩咐奉茶，说：“我是说，大衍的这些官兵全是废物。估计他们到现在为止都还不知道，我堂堂北蛮镇江王是什么模样。哼！可笑，我们不过区区几十人，却让他们乱作一团。唔，长此以往，大衍覆灭不远了！”

手下齐声道：“王爷英明！”

后启摆摆手：“罢了，事已至此，强攻确实不是上上之策。珊瑚已得暄梐信任入宫，加上我们的人逐渐往官场朝廷渗透。不出五年，天下大半是我北蛮的。到时候，要想控制大衍，何其容易。”

一名手下道：“这样，岂不是太慢了？”

后启却摇头道：“不，这种事不能着急。大衍泱泱大国，幅员辽阔，真要靠兵马征战，不但劳民伤财，也不是几天几个月就能占领的。战时一旦拉长，我北蛮必会被拖垮。故而，逐渐渗透，进而代之才是长久之计。”

手下纷纷点头，原来如此。

后启恢复男装，将这里的情况用暗语写了一封信，命人想法送回北蛮。而他，也打算长期住下，既方便打探消息，也好指挥渗透人员。本来，他们是想以和亲的方式让大衍主动臣服的。谁知道，暄梐的态度如此强硬，根本不为所动，更无所畏惧。

而详细分析了大衍的国情之后，后启也悟到，北蛮虽然强盛，终不能与大衍相比。真要兵马相见，北蛮未必占到便宜。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衍这么大的国家，要想一口吞下实在太难。除非北蛮能够联合各处藩王为己所用，一起举事，皇宫内部又有内应方才有十足把握。如今这情形，一切都还未成熟，不能贸然。

今日佯攻，不过是制造一场混乱，好让心腹混进宫去而已。但同时，也是给与大衍朝廷一个警告，北蛮随时可能发兵攻打中原。一个王朝气数若尽，即便没有外敌犯境也会逐渐消亡。但北蛮等不到大衍自然消亡，所以要促进一下。北蛮的力量正如雨后春笋，遍地发芽，等暄梐发现，为时晚矣。

一场大搜查，直延续到戊时，官兵一无所获，只得回报。暄梐将上官无忧和暄沪留下商议，命秦敢继续战备状态，以防不测。上官无忧和暄沪都认为，北蛮人突然冒出那么一小股部队攻打皇宫实在蹊跷。如果他们是正式攻打，兵力不可能只有那么点，也不可能只在侧门打一会就撤，这分明是某个阴谋中之一环。

暄梐也觉得是这样，但想不通北蛮这样做的意义何在。

暄沪道：“莫非，他们有人趁乱混入宫廷？父皇，还是在宫里严查一遍吧。”

暄梐点点头，命禁卫军将皇宫彻查，若发现可疑人员立即抓来问话。

而此时，混入宫的奸细李绅克已经站在宫室走廊当班，竟然无人察觉。也难怪，这些小太监平时都是站班，轮休，彼此之间也少交流。站班的时候相隔大约十米，不许交谈，大家装扮一致，也很少有人记得别人什么样。

李绅克杀掉的那个太监叫王默，长相一般，脸型却与他有几分相似。李绅克换上王默的服装，感觉稍嫌宽松，可见他要瘦几分。但这也没关系，不是很亲近的人，不会认出他来。看到巡逻的禁卫，李绅克不免有些紧张，悄悄摸了摸腰牌。腰牌上写着“王默”这个名字，他可不能搞错了。

还好，禁卫压根想不到会有奸细混入宫内冒充太监，直接就这么走过去了。等这阵风头一过，他便叫珊瑚在暄梐面前要人，把他安排在她身边，方便联络。

这个夜晚，皇宫的月亮似乎格外明。